【別這樣,雪萊大大。只是主線任務失敗了而已,世界任務還是成功了的。如果一定要說失敗的話,難道不是世界二更失敗嗎?臨門一腳的失敗。】
不是的。
不一樣。
她嘆了口氣,躺在樹枝上不答話。系統看她沮喪的樣子,並不再深究,而是問起她現在的打算。
【那現在怎麼辦?】
沒打算。
就是這麼任性和坦蕩。
在接下來的幾天,雪萊都在外面過著遊蕩的日子——她作為一條晝伏夜出的蛇儘可能地躲避天敵比如貓頭鷹和各種鳥的捕捉,並用噴火嚇退了他們——並在同時意外觸發了【日常任務:與天敵鬥爭】這種看起來特別像探索頻道的東西。
‘這讓我依稀想起了我曾經打果子的日常任務。’
在有一次偷偷鑽進法國菜館後廚,成功偷吃到人家的招牌濃湯和手工巧克力之後系統給她加分之後,雪萊一邊大口地吞食物一邊說的。
【為什麼會想起這個。】
‘總感覺其實那時候你在想著法子給我刷分來著。’
【並不是這樣,刷分這種東西並不是我可以輕易做到的。我的工作也要受監管的好嗎雪萊大大。】
雪萊打了個飽嗝:“嗝。”
【優雅!優雅!!!】
‘誰會用優雅形容一條蛇啦。’
雪萊用尾巴拍著自己偷到的另一小塊巧克力:“再說優雅的蛇怎麼會淪落到偷東西吃的地步。”
系統很無奈地承認了她的話。
【真沒轍。】
‘安心西路,等我變成人,我會好好補償這家店的。比如天天來吃什麼的。’
【那也要看你行不行啊,這家店預約起來超困難的好嗎?!米其林三星誒!】
‘哦。’
吃飽了的蛇少女有些罪惡感,在路過鏡子的時候透過黑暗估摸了一下自己的生長狀況——她現在從一指大小長到了約摸成年人小臂的長度,看起來已經有點嚇人了。
她吐了吐信子,歡快地跑了出去。
關於那家米其林三星店時不時丟東西的傳說讓其在日後成為超人氣餐廳的事情按下不表了,雪萊在外面流浪了一陣子,成功地和一隻流浪的金毛成為了好朋友。他們是在公園的角落裡遇到的,金毛在看到雪萊的時候並沒如同其他生物那樣露出驚恐臉,而是將趴著的地方挪出了一點,歪了歪腦袋。
那個水汪汪柔柔的大眼睛眨了眨,就好像在說“嗨親,這裡暖和快來一起住吧”一樣。
雪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一抽就趴了過去,還因為冷縮在了金毛的毛下。金毛並不嫌棄她,反倒將雪萊壓在了前爪下,伸腦袋閉眼睡著的時候正好不輕不重地用毛包裹著她,也用體溫溫暖著快要凍死的蛇。
所以說冬天真冷啊,無論日本還是哪裡都一樣。
雪萊這麼想著,又往裡湊了湊,和自己的好夥伴一起進入夢鄉。
【你是曾經手撕討伐攘夷勢力的妖怪。】
【你是曾經在流星街威震一方殺伐果決的監獄長。】
【你是曾經在遠古時期受萬人膜拜敬仰一言可以換天的女神。】
【你是曾經在頂尖黑手黨的精銳隊伍中單挑boss無壓力最後維持天空平衡的精英。】
系統很受不了地咆哮。
【結果你現在和一隻流浪的金毛做朋友,每天還不亦樂乎地遛它?!】
‘你這是歧視。’
雪萊現在的好蛇值差不多五十,此刻正盤在金毛背上和系統理論:‘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你不能因為我和它做朋友就覺得我墮落了。’
【你本來就是墮落的,你現在還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