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馬爾福帶著那個裝著獨眼鱗鱷眼珠子的來到了那烏煙瘴氣的工匠坊。如果不是肩負了安傑羅的囑託,馬爾福平時絕對不會來這個又吵又鬧的地方。
那渾濁的空氣簡直難以令人接受,馬爾福不明白待著這裡的工匠是怎麼活下去的。換做是常人,恐怕沒幾天功夫就要倒斃在這些充滿了大量有害物質的廢氣裡了。
由於馬爾福很少來這邊,所以他也不認識那個一直待在工匠坊裡,十數年沒有出過來的大工匠馬克羅夫。在工匠坊守衛的帶領下,他穿過了那些還在燃燒的火爐,以及擺滿了各種金屬物品的地方,來到了一個堆滿了各種工具和器皿的房間外面。
“馬克羅夫大人,你在嗎?”守衛有些敬畏地朝著裡面喊了一聲。
“忙著呢,有什麼趕緊說,說完給我滾遠點,不要礙著我辦正事。”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從這蒼老的嗓音中,馬爾福感覺到那位素未謀面的大工匠是一個脾氣很臭的老頭子。
得到了大工匠的答覆後,守衛就放心地說下去了:“安傑羅副院長的高足馬爾福先生說有要緊事找你。”
“沒空,我很忙。。。。。。等等!”那個蒼老的聲音停住了,“是安傑羅的學生?難道那個傢伙找到了鱗鱷的獨眼了?”
自言自語的聲音絲毫沒有顧忌到門外的兩人,猶豫了一陣子後,大工匠馬克羅夫說道:“讓他進來吧。”
馬爾福信步而入,進去後才發現大工匠竟然是一個矮人。不過跟普通的矮人比較起來,眼前的大工匠竟然沒有跟那些矮人一樣留著長長的鬍鬚。如果不是馬爾福看到了其他的一些矮人特徵,他會將眼前的人看作是一個長得有點滑稽的糟老頭。
“收起你的驚訝吧。”大工匠扶了一下那即將滑落的眼鏡,“我不會是唯一一個將那引以為豪的鬍子剃掉的矮人。我的工作不允許那些礙事的鬍子在某些精密器具上掃來掃去,這會搞砸我的飯碗。”
馬克羅夫的自嘲讓馬爾福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他掏出安傑羅交給他的盒子雙手遞給了大工匠:“這是安傑羅老師讓我交給你的。他說你開啟看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用不著開啟馬克羅夫也知道這個小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他拿著那盒子忽然嘆息一聲說道:“哎,沒想到還是得用上這東西,安傑羅看來真的要將一切都賭上了。”
對於大工匠有些異常的神態,馬爾福雖然深感懷疑,但他也不好過問為何會有馬克羅夫會有這種變化。關於老師要賭上一切,馬爾福表示理解。
因為只剩下卡特里娜一個親人的安吉羅是不會放棄任何任何的機會,只要存在將女兒從惡魔的控制中解救出來的方法,他都會去嘗試。
馬克羅夫發覺了自己的失態,他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回去告訴安傑羅,他要的東西兩天後我會弄好給他,我會派人送到他家裡的,你先回去吧。”
馬爾福道謝一番後,便離開了烏煙瘴氣的工匠坊,這種鬼地方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英靈學院的學院武庫外,耶剋夫正在悠閒地哼著不知名的旋律。那悠揚的旋律宛如那在雲霄邊上歡快飛舞的雲雀,這讓周圍的空氣也洋溢著春天降臨時才有的氣息。
提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的安傑羅悄然而至,他靜靜地佇立著,不忍心打擾眼前這位老人的雅興。更何況,這不知名的旋律聽上去感覺還真想那麼回事,安傑羅也很久沒見過眼前的人如此悠閒的模樣了。
“哦,你來了。”一曲已終的耶剋夫察覺到了安傑羅來了,半睜著眼的他發現了安傑羅手裡的紅酒,“啊,還帶了酒過來,真是沒想到啊。”
嗜酒如命的耶剋夫馬上坐了起來,想都沒想就將那瓶紅酒搶了過來。
“那麼著急,難道就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