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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歌之士,今日賢侄率五百騎大破黃巾,足以青史留名。這第一杯酒,我代表涿郡百姓幽州百姓來敬賢侄,若非賢侄,今日涿郡城便是生靈塗炭,慘絕人寰,賢侄此功,驚天泣地,幽州百姓感恩戴德,永銘不忘。”

劉澤謙讓不過,只得滿飲此杯。而後人們輪番地向劉澤敬酒,溢美之詞有如黃河之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劉澤其實最煩的就是這些阿叟之詞,但礙於劉虞的面子,只是勉強應付之,卻也喝了不少酒,不禁有些醉意。張飛更是一番豪飲,關羽卻不曾多喝。

劉虞饒有興致地向劉澤詢問起了此戰的詳情,劉澤據實以報,不過將私放俘虜的事的隱匿不言。眾人興致勃勃地聆聽著劉澤講述,不時地發出驚歎之聲,鄒靖更是不失時機繪聲繪色地講戰場上血流成河,淶水河中浮屍淤塞之景象,眾人聽得是如痴如醉。

其中一人微皺眉頭,卻是功曹從事程緒,慢悠悠地道:“劉公子此戰斬首頗多,卻未曾生俘一人,似有些不合常理。”

劉澤一驚,這個程緒倒也是個人精,居然瞧出些端倪來,私放黃巾俘虜若讓朝庭得知,那還得了,何況劉澤一放就放了三萬人,真要是讓朝庭知曉了,那絕對是死罪。

不過劉澤可沒動聲色,道:“程從事有所不知,在下只有區區五百人,若非伏擊得手,絕對敵不過黃巾五萬大軍,賊首一死,黃巾便亂了陣角,在下才有隙可乘,但潰散中的黃巾兵數量大多,在下兵力不足不足以圍殲,只能追到一個殺一個,就算有機會生擒也不敢生擒,本來兵力就已捉襟見肘,若再派兵出來看守俘虜,這仗還真沒法打了。”

鄒靖素來與程緒不睦,介面道:“劉公子以五百人破五萬黃巾已是奇蹟,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敵眾我寡之下多留一個活口都是十分危險的,迂腐文人又怎會明瞭?”

程緒不由大為慍怒,不過他對軍事一途並不在行,無言反駁,重重地哼了一聲。

劉虞出來打圓場道:“今日乃慶功之宴,諸位就不必爭執了,無論是殺敵還是俘敵,能解我幽州之危,潤德居功至偉,大家舉杯共飲,同賀大興山大捷。”

酒宴直至二更時分才散去,幾乎所有的人都喝得酒醉醺醺,但興奮勁兒卻一點也不減,有人甚至放聲高歌,肆意猖狂,劉虞卻不禁止,今天幽州算是個大喜大慶的日子,就算有人放浪形骸劉虞也不介意。

酒宴後劉虞安排劉澤關羽張飛三人在涿郡府衙後堂歇息。張飛喝得酩酊大醉,還是關羽和劉澤將他攙入客房。關羽很少有醉酒的時候,劉澤自從康橋一醉之後,便發誓今生絕不再喝醉了,雖然今日喝了不少,但頭腦倒還清醒。

一夜無話,次日起身後用過早膳後劉澤便去拜見劉虞。寒喧了幾句,劉虞道:“賢侄,昨日戰報我已擬成公文,連同賊首程遠志和鄧茂的首級,用六百里加急文書上報給了朝庭,冀州黃禍蔓延無法通行只能繞道幷州,不過快馬三日之內也可送達。賢侄此番立下驚天之功,我已將賢侄舉薦孝廉的官文一併呈交朝庭,並保舉賢侄出任涿郡太守一職,相信不日便會接朝庭迴文。”

劉虞作為幽州刺史,只能任命些刺史府的屬官如別駕、從事、治中等,太守和縣令的任免權仍在朝庭手中。不過黃巾亂起之後,刺史的權威漸重,雖不能直接任命太守,但其向朝庭提名後一般朝庭便直接核准了,很少有駁回的,也間接地有了地方人事任免權。

“多謝叔父抬愛,只是小侄才疏學淺,又如何擔得了太守之職?”劉澤推託道。

劉虞哈哈笑道:“賢侄不必推託,賢侄此番大興山大捷,解幽州之危難,救萬民於水火,區區太守之位何足掛齒。”

“黃巾雖退,猶有捲土重來之可能,現在尚不是言功之時,小侄今日向叔父辭行,率兵屯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