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良”襯衣是行刑前一個晚上,斯軍的母親送進監獄的上路衣,斯軍是格外地珍惜,不是正式場合都捨不得穿。
春日的陽光下,古銅色的面板,在陽光下熠熠發亮,肌肉如拳頭般一鼓一鼓的,使人感到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
漆皮等騎兵們紛紛跳下馬來,學著斯軍的樣子把身上的鎧甲全都脫了下來,人數遠遠超過了二千人。
“老漆,點二千個弟兄就夠了,不要讓別人說我們南派公社以多欺少。”
“孃的,滾,小烏賊,你連個娘們都打不過,上來幹什麼?”
漆皮一腳踢在一名瘦削的年輕人的肚子上,“大家聽好了,沒殺過人的都給我滾出去……”
漆皮跟斯軍一樣,也是個死刑犯,不過他比斯軍早了一千多年被朝廷腰斬的。在天庭遊蕩多年後,遇到脾氣相投的斯軍後,成了斯軍手下第一兇殘的打手。
南派的這些打手基本都是各朝各代的重刑犯,心黑手辣超出常人數倍。
“好,好,好得很!”
鐵柺劉和白臉狼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轉身下橋……不用鐵柺劉吩咐,北派公社的獸精們也開始脫去甲衣,石頭橋兩側橋頭傳來陣陣歡呼聲。
“列陣——!”
斯軍把兩把三稜刺插進戰地靴(走私貨),在胳膊上纏好一條精銅鏈子,走在第一個。
漆皮等四個戰鬥力不在斯軍之下的一等一打手,手裡的玄鐵刺斜指地下,緊緊跟在他的後面,南派公社赤膊方陣漫過石頭橋。緩緩向北派公社的二千名獸精方陣逼近。
四千多赤膊男人心境各有不同。
二千名北派獸精都知道大田村村破也是死,能有這麼一種轟轟烈烈的死法無疑是光榮的,在自己死前能拉幾個墊背的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鐵柺劉心裡最清楚,他只有選擇這樣一種死法,五、六千大田村的普通社員還有一線活下去的機會。要不然大田村一被攻破,殺紅眼的南派人一定會大開殺戒的。
二千名南派打手跟著斯軍,打群架幾乎沒有輸過。大部分是想盡快把眼前礙手礙腳的北派人統統殺光後,可以儘快吃午飯去。也有一部分人是想趁機殺進大田村,財物、女人什麼的搶上一些。
鐵柺劉穩穩地一步步往後退去,大田村的村中心,有個大曬場,把戰場選在哪應該不錯。最重要是曬場邊的石碾子下面,有個逃命密道……
大曬場很快到了,鐵柺劉站定,把上衣一把撕下,舉起鐵柺,迎著斯軍衝了上來。
二千名殺過人的赤膊男和二千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獸精絞殺在一起,刀刺相磕聲,沉悶的發力聲,骨骼斷裂聲……唯獨沒有呼痛喊娘聲。
斯軍離鐵柺劉還有兩丈遠,斯軍手裡的鏈子像條毒蛇舔向鐵柺劉的腳腕,鐵柺劉只有一條好腿,斯軍這一招也算是攻人之短。
鐵柺劉鐵柺一拄地,跳起落地時,斯軍的銅鏈子如有靈性一般,回抽時正好鎖住了他的鐵柺。
斯軍發力一拉,鐵柺劉在身體失去平衡的最後時刻,抽出一把短柄斬骨刀奮力朝斯軍擲來。
斯軍一低頭躲過,翻轉的百斤斬骨刀命中斯軍身後的一名打手,從左肩砍入,一直劈到胸腔,那名打手就像一棵開叉的樹木,搖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鐵柺劉“砰”地倒在地上,一下被斯軍拖到了身邊,護在斯軍左右的四名特等打手,怎麼會浪費這好時機,手上的玄鐵刺幾乎在同時一起捅向鐵柺劉。
鐵柺劉避過兩刺後,最後一刺深深刺進他的肚子,用力過猛,鋒利的玄鐵刺穿過他的身體後,插進泥土裡,鐵柺劉被釘在了地上。
落空的兩名打手手中的玄鐵刺再次襲來,鐵柺劉忍住劇痛一抬腿彈踢一名打手的褲襠,那名打手臉色霎時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