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已經充分將這種鄙視表達出來了。
明珠餐廳雖然夠大,而他們所處的平臺又是最好的位置,互相之間的距離也是足夠的。但夏純陽和諸葛輝他們的衝突,就算一開始沒人注意,現在雙方都吵起來了,尤其一方是有名的港城才女鞏書文和諸葛輝時,其他客人哪可能充耳不聞?有人找客輪經理投訴,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夏純陽的身份。
面上不顯,事實上大部分人都聚精會神的關注著事態的發展。鞏書文這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也沒有刻意的壓低音量,能聽到的人都聽到了。在暗自嘆一句這位才女還是那麼目下無塵之餘,對夏純陽也多了一分不屑,這半路出家哪怕就是夏正德將人抬得再高也改變不了低俗的出生。
王少聰那張滑稽臉繃緊了,刷的站起來:&ldo;鞏書文你又來這招?一旦心虛說不過別人就開始煽動人心,讓旁人為你出頭。在指責他人沒有風度之前,你不是應該自問自己有沒有一個文人的風骨?在你意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貶斥他人的時候,你應該先管好你自己。整天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間,美其名是尋找真愛,乾的就是交際花的勾當!用才女之名作為幌子,跟名流玩曖昧,讓他們為你的成名之路鋪路!鞏書文!你自己看看你現在出的書,哪還有以前的靈性?通篇都在無病呻吟,悲風秋雨,描述你那荒蕪又貧瘠的烏託邦世界,脫離現實活在你以及那些男人為你構造的空中花園。你覺得滿室馨香,我卻覺得腐臭難聞!鞏書文,同為文人,我羞於與你這種人為伍!&rdo;
說起牙尖嘴利王少聰又豈會輸給鞏書文?鞏書文還要端著她才女的架子,說話要含蓄要有格調,但王少聰可沒這方面的顧忌,一開口就把鞏書文的遮羞布扯下來直指她那些剪不清理還亂的男女關係,隨後對她的才華及作品的否定,更是讓鞏書文心口犯疼!
無他,正如王少聰所言,近年來她已感覺到自己難有寸進,寫出來的文字失了以前直擊人心的靈性。就算她上下求索也無法突破這個瓶頸……直到楊英蘭將那些散亂的糙稿擺在她眼前……只是一眼,她就被糙稿裡的文字迷住了,堵塞已久的思路在一剎那被那澎湃的文字沖開一條新路。那時鞏書文就知道,哪怕這些糙稿背後是萬丈深淵,她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那些文稿是出自王少聰。這個一身才華橫溢讓她每次看到對方的文字都會因為恐懼而渾身發抖的男人……十年前她用一個局將對方打落塵埃,但十年後對方的才華非但沒有被消磨,反而是磨礪得更加觸動人心,直指人性本質。這種天賦上的差距讓鞏書文妒忌,也讓她恐懼。只是現在的王少聰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對方身後站在夏純陽,不再是她可以隨意揉搓的寒門才子。
攬過鞏書文氣得發顫的嬌軀,諸葛輝看向王少聰的眼裡滿是不善。當著他的面罵他的女伴,就是把他諸葛輝的臉面踩在地上!這口氣他是絕對不會就此嚥下!
但和王少聰說話太抬舉對方,他轉向夏純陽:&ldo;夏少,我算是見識到了!今日之辱,沒齒難忘。我們法庭上見!&rdo;扔下這句話,諸葛輝扶著鞏書文頭也不回的離開。
夏純陽依然坐著,但聲音卻清晰的傳遍餐廳:&ldo;我是不會和你們對峙法庭的。鞏書文,你既然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偷走了劇本原稿。那我就按照你的&l;規矩&r;,大家各憑本事。&rdo;
這話換了旁人或許還沒想到內裡的含義,但諸葛輝能在家族的公司裡身居要職,除了在鞏書文這事上頗有瑕疵外,論精明論頭腦論城府可謂是一樣不缺。別人還沒轉過彎來,但他已經想到邊緣勢力的龍頭和夏家的關係了。
正面衝突他不怕,量夏正德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