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佛祖保佑”,說改日須得情凌鐸來府裡,好好地謝謝他才行。
顧菀倒是想起了前幾日用預知卡的奇怪反應,心裡就有了一些想法。
“明日出宮後,你與他一道回來罷。他孤身一人在京,況且凌家本就與我們家交好,多來往也是應當的。”顧父聽了顧母的話,覺得很是贊同,便如此對顧瑾叮囑道。
“是,兒子明白。”顧瑾應道。
用完膳,顧菀本想跟著爹和阿兄進書房,商議明日面聖之事;可是顧父沒有答應,不願她摻到這些糟心的事裡頭。莫可奈何,她只能回去等著,待阿兄回房時,與他打探一番,說上兩句。
但是回去就被小寶纏上了,玩鬧了好一會,哄小寶睡了,送他回顧母那;然後再去尋阿兄,便發現阿兄已然歇下了。顧菀無法,只能算了。
*
翌日——
正是鳥語花香的時節,顧菀帶著小寶在院子裡的陰涼處乘涼,教他分辨東西。儘管涼風習習,她卻仍有些心神不寧;教小寶的時候也頗為心不在焉。
直到瓊枝從外頭急急忙忙走了進來,神情有些古怪道:
“小姐,婢子從少爺先行派回來的禾盛那裡知曉,少爺得了聖上青眼,與凌少爺均被留在宮中用膳了。聖上還下了旨意,要少爺留在京中任職。”
顧菀聽得訊息先是大喜,而後又是驚疑:一切都很是順利,就連這事也和她設想的結果一般無二。會不會其中有什麼問題?
在書房向景城修書、對賬的顧父和顧母也驚疑不定,拿不準這事是皇上真的看重他們珩之,還是皇上順著有心人推波助瀾而佈局,於其中設下的一環。
但是不論是哪一種,若真是下了旨,皇命難違;他們也只能應下自己立的“投名狀”,迎難而上了。
幾人忐忑擔憂地過了大半日,到午後將近戌時,顧瑾才與凌鐸歸府。兩人身上都帶著些酒氣,顯然飲了不少;但看著還算清醒。
“爹,娘。”顧瑾說著取出袖裡的聖旨,神情顯有幾分激動,“聖上欽點我留京,任京城三品禁軍都尉。”
好男兒都有建功立業的*,顧瑾自然不例外;但是此前卻礙於顧家家訓,只能掩藏下來。如今立了功,又有了大展身手之機,他如何能不欣喜激動?!
“先進去再說。”顧父聽得皇上授予他的官職,不由愣了一愣,皺緊眉頭道。
看顧父臉色不對,顧瑾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進去;一進屋,就按捺不住追問道:
“爹可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你二人在宮中面見聖上時,可有旁人在?”顧父不答反問道,“聖上召你們一道用膳,可還說了別的什麼?”
“並無旁人在,聖上問了我二人在邊關的見聞,看了我們獻上的此次破敵的兵法設局,就大加讚揚了一番。當即下了旨,還讓我等陪著用膳,去練武場練騎射。”顧瑾回想了一會,方答道。
見凌鐸在一旁點頭附和,顧父這才略微放下了心,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暫留在京中,再過些一年半載,若是一切安好,我們再回景城。正好菀菀快要及笄,總要我們一家人團聚才好。”
凌鐸此次也得了旨意,卻並不是留京,而是被封為五門統領,率湖城邊關六十萬兵馬。顧瑾雖說官品低些,但卻是天子近臣;是諸多人巴結眼紅的位置;是以先前顧父才會那般擔憂不安。
不過顧父聽他二人說了面聖的情形,覺得暫且看不出其間有什麼深意,唯有留下來觀望些時日了。顧菀知道劇情,但並不清楚朝堂裡邊的彎彎道道;聽顧父那般說了,才有些放下心來。
顧母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忙吩咐人把備好的熱水和解酒湯送到二人房間裡,催促他們早些休息。顧菀與顧父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