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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頁

「我與魏長明都是,無父無母。」孟雲祈說這些的時候倒是沒多大傷心。

大概是是從生下來,就沒有人疼愛的原因,說起父母來表情都都沒多大的變化。

「我與他一起長大,當年吃過苦,挨過餓,甚至有一次還差點兒活生生凍死。」

寒冬裡,住在屋簷漏縫的破屋中,外面下大雪,屋子裡下小雪。

他縮在破了的被絮裡,餓的腸胃翻攪,差點兒就要餓死凍死。是魏長明掙扎著起來,冒著風雪,去與乞丐搶吃食。

只是幾個快餿了的饅頭,可魏長明為了搶這些,被那些乞丐放狗咬。

生猛的狼狗站起來比小小的魏長明還要高,一個撲倒在地,硬生生扯下來一塊肉來。

他兩靠著那凍硬了的饅頭活了下來。

可魏長明從此以後就落下了怕狗的毛病,小腿上的傷疤現在都還在。

「後來,直到有好心人出了銀子,資助我們這些孤兒。」他們就像是在黑夜中摸索了多年的盲人,重新看見了光。

有了銀子,還讓他們讀書。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像他們這麼大的孩子,不用考慮吃不飽,凍不死。

「我們商量好,我去學醫,救治百姓。他入朝為官,一心為民。」

他說到這,抬起頭,喉嚨裡像是含了沙碩:「你說,當年吃糠咽菜他都要活下來,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自盡?」

孟雲祈怎麼都不肯相信魏長明是自盡而亡。

晚上,姜玉堂到她這兒來,處理的正是魏長明的事。沈清雲看著身側的人,放下手中的醫書多聽了一會。

姜玉堂坐在他身側,從進來開始眉心一直皺著從未鬆懈下來過。

趙祿在一遍絮絮叨叨的稟報。

「湯其已經逃走,可他明面上是太子殿下的人,如今洩露科考試題的罪名便直接安在了太子殿下的頭上。」

姜玉堂捏著毛筆的手頓住,抬頭:「沈家與湯其狼狽為奸,臨到最後卻還想汙衊太子。」

難怪太子說對付沈家要一舉擊斃,可魏長明身死鬧的太大,根本超出他們的預料,如今反倒是被沈家擺了一道,將屎盆子扣在了太子頭上。

姜玉堂眼神冰冷:「湯其一定要活的。」

若是他死了,太子殿下洩題的罪名可就當真牽扯不清。這天下的學子也不會認一個洩露考題的君王。

沈家此舉,是冒著把太子拉下的目的。

而姜玉堂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何。太子的母族是陸家,而沈陸兩家又是姻親關係。

日後太子繼位,沈家可就是皇親國戚。可這麼些年,沈家明面上是支援太子,可實際上卻對自己的權勢半點都不鬆手。

如今這一出,又直接陷害太子。好像是太子繼位,對沈家來說反倒是滅頂之災一樣。

姜玉堂想起多年前,前太子陳琅死時太子身份的流言。

莫非太子的身世……

「然後呢?」姜玉堂眉心皺的死死的,就聽前方沈清雲問道:「魏長明的死究竟是自盡還是他殺?」

姜玉堂抬頭,從自己書案中看前方,等過了會兒才道:「自盡。」

「魏長明不是求死,而是求生。」

他派去的探子查到,魏長明從狀元樓出來,而後去找了與他同一書院入京考試的兩人。

唐敏,王遠。

他們三人都是白鹿書院的學生,之所以在一起是因為都家境貧寒,特別是魏長明從七年前就是被人資助,這才得以讀書。

除了一腔熱血什麼都沒有。

魏長明去尋到兩人,卻發現這兩人早就上吊自盡與屋中。

科考洩題,王遠為了一舉高中便想著也去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