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少培養了她這份玩心。
徐斯教她給子彈上膛,如何瞄準,貼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語,“今晚我去你那兒。”
結果江湖每槍都沒中靶,徐斯在她身後看得直樂。
一天的遊戲很酣暢,晚上大家又齊聚山裡的農家樂餐廳,各種野菜和魚頭湯都很出彩。飯後回到酒店,江湖飽著肚子躺在床上都不想動。
她仰望著窗外的天空,繁星幾點,落在山間,看起來是有好夜景的。她爬起來拉開窗簾,走到陽臺上,伏在欄杆上。湖邊樹著一杆一杆的圓形路燈,好像一把珍珠撒在瀲灩的湖面上,更襯出一片波光粼粼。
江湖的心情寧靜,迎面的風也是寧靜的。
隔壁陽臺有人問她:“在想什麼?”
徐斯也靠在欄杆上,笑著望著她。
江湖問:“你常和朋友一起出來活動嗎?”
“差不多。”
“我覺得我的人生真是乏味。”
徐斯問:“怎麼這麼說?”
江湖說:“我小時候一直是一個人玩,長大了也是一個人玩。”
“你爸爸一定不放心你和別人玩,你是女孩,又有這樣一個厲害的爸爸,和我不一樣。”
江湖把下巴輕輕擱在手肘上,慢慢蹲了下來,高度就和一個小女孩一樣了。
“我小時候也來過這樣的地方,跟著爸爸參加這個研討會那個頒獎典禮,這個簽約儀式那個合作會議,他總把我一個人留在酒店裡,不管酒店是面對高山還是大海,我只有站在陽臺裡看看風景。他說,如果我一個人奔出去,跑丟了的話,就會很麻煩。”
徐斯說:“我的朋友關止,你也看到了,只要他在他女兒身邊,就一定抱著不放手。女孩兒是要嬌慣一些的。”
江湖點點頭,笑起來,想起徐斯那位朋友帶著女兒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又想到了父親。她說:“從小到大,我只有一個玩伴,爸爸也只放心把我放在他身邊。他會盡心盡力地跟著我,不讓我有任何危險,但是
他從來沒有在乎過我到底喜歡玩什麼不喜歡玩什麼。他都是隨我的便而已。”
徐斯知道她說的是誰,他承認自己心裡有些許的不是滋味。他往外看了看,這裡是二樓,江湖那邊的陽臺比這裡突出半米,有扶手相連。徐斯就忽而在這邊的扶手—撐,躍上欄杆,矯健地跨到那一邊欄杆上頭,順手一拉扶手,躍進了江湖的陽臺裡。
整個動作雖然一氣呵成,可也把江湖嚇了一跳,這裡雖然只有兩層高,但那個高度也是有些危險的。她站起來撫著心口,叫:“你做什麼?”
徐斯走過來,伸手把她抱在懷裡,他說:“你大了,也該換個伴兒一起玩了。老是緬懷往昔,對我這個男朋友多不尊重?”
江湖把頭低下來。
徐斯輕輕吻她的發,“小蝴蝶,我很高興我帶你玩過的,是你爸爸沒帶你玩過的。”
江湖伏在徐斯的懷裡,“徐斯,因為這些都是我沒有體驗過的,所以我才不容易確定。”
“確定什麼?”
“一些情緒。”
“你想得太多了。”
“也許吧。”
她仰起頭,他吻住她,然後稍稍離開,又抬頭望望月色,說:“今晚的一切都不錯,不要辜負。”
徐斯掏出手機,撥動幾下,竟晌起一串悠揚的曲調,江湖熟悉的嗓音緩緩響起。
Maybe I hang around here;
A littl more than I should;
We both know I got somewhere else to go;
But I got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