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下來,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個年輕人衝了進來,看著僕在父親懷裡痛哭流涕的母親,任隨有點手忙腳亂,想問點什麼,又問不出口。正在這時,房門開啟了,女兒黎卉跑了進來,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再看看弟弟,蹲在母親身邊,問父親:“媽怎麼了?”
“不知道。”任國安說:“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大哭起來。”
“媽媽。”黎卉叫道:“你別哭,有什麼事告訴我們,你這麼哭,我害怕。”
黎晶的哭聲這才有所減小,看到自己在孩子們面前,還像個小孩一樣癱在任國安懷裡,想站起來坐在一邊,被任國安制止,任國安緊緊抱著說:“別動,想哭就在我懷裡哭。”
“我不哭了,你放開我。”黎晶說。
“我可以放開你,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麼哭。”任國安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這樣哭,你可是頭一回。不僅是小卉小隨他們害怕,我也害怕。”
黎晶哽咽著,從任國安身上爬起,坐在一邊,黎卉從衛生間拿來母親的毛巾,遞給母親,黎晶接過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說:“你們讓我靜一靜,我會把事情都告訴你們,別害怕。”經過一場痛哭發洩,黎晶恢復了理智。
“爸,媽這是怎麼了?”兒子任隨問。
“剛才還好好的,我跟她在網上看新聞,看到古宜市龍山電池廠的董事長陳維政,再看到陳維政的照片,你媽媽就突然失態了。”任國安決定把糊塗進行到底。
“這個陳維政很厲害。”一邊的黎卉插嘴說。
“你怎麼知道?”任國安問。
“昨天輪到我110值班,接到報警,說有人假冒警察去酒店偷盜。出警的同事回來說報警人就是陳維政,友誼所有三個協警,去陳維政的房間查房,因為是協警身份被陳維政拒絕檢查,一個協警趁陳維政不注意衝進臥室,陳維政馬上說不見了一塊勞力士。並報警,他現在給了110三天時間,幫他查出手錶的下落,否則會起訴三個協警,同時狀告清水警方不作為。據說他把出警的全過程用手機錄了下來。出警的雷隊長一嘴的苦說不出來。”黎卉說。
“協警不能讀力出警,友誼所怎麼能讓他們讀力行動,真是亂彈琴。”任國安說。
“平時協警也讀力出警,只是別人沒有陳維政那麼較真。”黎卉說。
“這回很麻煩,如果陳維政抓住這件事不放,估計我的屁股都要被打。”任國安說。
“爸,姐,你們說的這個陳維政可是個新聞人物,不過他一貫很低調,不找無聊的麻煩,你們的協警肯定想欺負人,結果惹上了大麻風。他很喜歡在網上公佈資訊併發布評論,如果你們這件事被他抖出去,你們清水警方,絕對出大名。我們學校預測,今年中國甚至世界風雲人物,他一定是其中之一,如果下半年沒有什麼更突出的新聞,佔據首位也完全可能,我們的同學只要一說到他,那絕對都是五體投地。”任隨說。
“老任,你說,如果陳維政要抓住不放,你也會被拖累?事情大不大?”黎晶說話了。
“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不過我不是業務領導,大責任不由我負,你別擔心。”任國安說。
“小卉,小隨,你們過來,媽媽給你們講個故事。”
第一六七章 骨肉重逢
第一六七章骨肉重逢
“小卉,小隨,如果你們是維政,你們會不會怪媽媽?”
隨著這句疑問,黎晶結束了故事。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任隨還在神遊,原來傳說中的神人離自己居然那麼近,自己母親的親生兒子,那豈不是自己的哥哥!
黎卉聽到母親痛心徹骨的一問,心裡也不由生出一股痛楚,是啊,會不會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