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當年的親密,有時甚至還有敵意。
“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生日,金哥哥不能給你操辦,這個你懂得,這對耳環送你的,看看可喜歡。”
錦盒中靜靜躺著那對耳環,白玉的圓環上用瑪瑙和白金鑲成梅花纏枝,在燈光下透出淡淡光華。
這些年跟著金玖出出進進。林安兒一看就知道這副耳環價值不菲,她搖搖頭:“太貴重了,我不要。”
金玖輕輕一笑,從錦盒內拿起一隻耳環,道:“來,我給你戴上。”
林安兒一邊躲閃,一邊把腦袋搖成撥郎鼓:“我還小。這個不適合我。”
忠義夫人岳氏給女兒留下整整一箱首飾。林安兒也只戴過其中一隻項圈,還是出門見客時戴的,這些年她常戴的首飾都是後來歐陽氏和金玖送她的那些。無非是些珠花絹花之類。
“你長大了,理應戴些名貴首飾,乖了,這是金哥哥提前送你的生辰禮物。過幾日我便要去山西,不能陪你過生日了。”
“你不是說過幾日要帶我去看爹爹嗎?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金玖笑了:“明日我去大牢見司空星。你扮作書僮和我一起去。”
林安兒的眼睛亮了:“真的,明天就去?”
“嗯,明日便去”,金玖說著把耳環放到她的床頭。柔聲道,“現在開心了吧,早點歇息。”
看到金玖出去。林安兒這才拿起那副耳環。說真的,她真的很喜歡呢。而且金玖說這是送她的生日禮物。
真正的林安兒是六月初五的生日,而過幾日便是她司空小妹的生日。
所以這耳環是送給她司空小妹的,不是送給林安兒的。
她從床上爬起來,坐到妝臺前,戴上了那副耳環。
耳環貴而不俗,襯托著她的小臉分外晶瑩。
次日清晨,金玖便讓丫鬟給她送來一套小廝的衣裳,衣裳嶄新,大小合適,一看就是專門給她做的,顯然金玖早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這是林安兒生平第一次來到大牢,她跟在金玖身後,旁邊就是那個標槍似的人,她已經知道他叫刀子。
林安兒覺得他更應該叫鞭子,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把長鞭使得如此出神入畫的人。
刀子又幹又瘦,面無表情,除了金玖,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人,即使對貴為大少奶奶的林安兒,也不打招呼。
他走在金玖身後,就像是一尊行屍走肉,但林安兒知道,只要稍有動靜,他的長鞭便會出手,護住金玖。
牢頭迎出來,看到金玖畢恭畢敬,真是拿人家的手短。
“金公子,都安排好了,這個時辰沒有人會來打擾,您儘管問他。”
金玖對刀子使個眼色,刀子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牢頭,牢頭忙道:“金公子真是客氣,您放心,那司空星小的定會好好照應。”
金玖微笑點頭,由牢頭帶路,來到大牢盡頭一間單獨的牢房。
一個人背對著他們坐在裡面,穿著囚衣,頭髮卻梳得一絲不亂。
“司空星,有人來看你了!”
那人沒有回頭,如木雕石刻一動不動。
金玖向牢頭點點頭,牢頭退了下去,金玖轉過身,輕輕握住林安兒的手。
林安兒的小手冰涼,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鐵柵欄內的那個背影。
儘管隔了六年,儘管六年前她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可她也能一眼認出,這是爹爹!
“司空星,我是金玖。”
“金大少,承蒙你的關照,我在這裡很好,你不用再來了。”
“我帶來一個人,或許你想見她。”
“我誰也不想見。”
金玖感動手中的那隻柔夷越發冰冷,他轉過頭,看到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