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微微皺眉:“既然這樣。那就對不住了。”
他朝曾加洛一步步走去,面帶笑意。曾加洛卻感到一絲敵意在蔓延,直接將領口的領帶扯了扯,解開了襯衫的第一個紐扣,冷笑道:“想打架是吧,老子陪你,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就你這種貨色……”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蕭強一手點出,虛空中瞬間響起了砰地一聲。
曾加洛到嘴的話戛然而止。面色立即發紅發紫,面容扭曲,抱著小腹痛苦的蹲了下去。
蕭強冷笑一聲,拎起曾加洛後頸領口,將他輕而易舉的拎了起來,朝路邊的欄杆走去。
眼望路邊是一片田野。邊上還有一條壕溝,裡面是灌溉土壤的水,曾加洛似乎意識到什麼,忍著疼痛叫道:“不要……別……大哥,我錯了。放了我……”
蕭強哪裡理會他,將他順手扔出路邊欄杆。曾加洛頓時頭下腳上的插進了壕溝裡面,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有身體在不斷扭動,兩腿賣力的蹬著,似乎想要把身子翻過來卻根本無濟於事。
“這下清淨了。”蕭強拍了拍手,回到了車上。他本想讓出駕駛座給苗可兒開,苗可兒卻笑道:“你來開。”
蕭強也不介意。過了檢查站,很快就到了縣城,蕭強一路開到第一醫院門口,路上一共闖了十三個紅燈,兩次橫穿馬路,不過苗可兒說無所謂,蕭強也就不在意了。
在雲城,苗可兒即便將市政府燒了,也會有人替她解除後顧之憂,更何況闖幾次紅燈。
蕭強將車子停好,頓時有進入醫院的人發現這輛名貴的跑車,忍不住指指點點,還不斷拍照,又看到蕭強和苗可兒出雙入對,不禁充滿了羨慕的神色。
來到大廳掛號處,蕭強費了一番口舌,才文明趙青的母親住院的病房,便和苗可兒上了二樓。
202病房中,趙母蓋著被子,閉著眼,呼吸沉重,像是已經睡熟的樣子,不過從偶爾睜開的眼睛中才明白她是醒著的,不過眼神中寫滿了絕望,臉色灰敗,整個人相當憔悴。趙父頭髮斑白,坐在一旁一句話不說,只是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心事。
唯有張小鷗站在床邊兀自低聲抽泣。
主治醫生嘆了口氣,將手裡的診斷書放在床頭櫃上,便默默的離開了病房。
趙母是嚴重的心臟病,除非做手術,否則撐不過半個月。即使做心臟支架手術,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
張小鷗雖然是雲城電視臺的主持人,見過的人生悲歡離合不在少數,一直秉持著客觀公正的態度,但是面對自己身邊的事,一時卻根本沒有了任何主張。
男友趙青的離去對她來說已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偏偏這時候趙母又出了這種情況,她除了哭,也沒有辦法可想。昨天回去的時候母親曾勸過他,人生死不能復生,想開點,等把這件事忘了可以再找一個。
話雖如此,但畢竟是談了幾年的男朋友,哪容易這麼忘記的。再說現在趙家有難,她也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今天一早,她又來了醫院,還帶了兩萬塊的住院費。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難過,但是阿姨的病還是一定要治,否則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何況阿青泉下有知的話……”張小鷗擦乾眼淚勸解,可是話剛說一半,又忍不住潸然淚下。
“兒子都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趙母微微張開眼,卻是兩眼無神,顯得極為空洞。然而她的聲音更是沙啞,彷彿說話的時候是在透支生命。
“孩子他媽。小鷗說的對,手術雖然成功率只有一半,但咱們還是得做。”趙父終於抬起頭,臉上滿是皺紋,面板黝黑,飽經風霜。看來也是老實巴交的普通工人。他臉上也有淚水,不過已經風乾,看上去幹巴巴的,像是成年的樹皮。
趙母沒說話,卻無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