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慢慢的走出了房間。外面,有刀鋒在站崗,見到他出來,急忙恭敬的施禮,唐峰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道:“瘋子他們都起來了嗎?”
“還沒有,要不要我去叫醒他們?”那名刀鋒很是恭敬的道。
“不用了!”唐峰輕輕的一擺手,輕笑道:“讓他接著睡吧,反正我找他也沒有什麼事兒。你也不用在這兒站著了,去休息吧!”
那名刀鋒急忙恭敬的答應一聲,轉身退了出去。唐峰這才輕輕的活動著筋骨,走到了這座屬於他的院中。有的時候想想真的很羨慕那些普通人的,雖然辛苦一些,可是他們的成就感來的那麼簡單,幸
福指數也是那麼的低。比如,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買一輛屬於自己的車子,或者一套屬於自己的新房……
更有甚者,只是想要每個月都有穩定的工資,能夠悠閒的上個網,玩個遊戲打個撲克,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對唐峰來說,這兒一切都來得那麼簡單,也那麼的沒意思。是的,沒意思。
普通人所想要的那一切,對於現在的唐峰來說都不過就是一句話兒的事兒。在這樣的情況下,試問他還有什麼成就感和幸福可言?就拿這套莊院來說,普通人別說是自己擁有這麼一套了,就算只是其中的一間只怕也幸福的眩暈了。可是對於唐峰來說,卻簡單的就像是吃飯一樣。
漫步在外面的花園中,空氣都因為海風的清洗而沾染上了淡淡的鹹味,就彷彿把大海放在了自己的鼻端一般。雖然現在國內還不算熱,可是在泰國卻已經屬於夏季了。院內有幾棵大樹,此時樹身上正趴著幾個肥大的秋蟬,在那裡不斷的叫著知了,知了的聲音!
唐峰駐足樹下
,微微眯著兩眼靜靜的看著,一時間竟然有些出神。早晨起來捉蟬是最容易的,那一滴滴濃重的露水沾滿了蟬的兩翼,使得它很難飛起。所以這個時候你去撲它,蟬基本上是一動不動的。
小的時候,唐峰就跟著父親一起去用木杆,另一頭用一個麵糰去樹林裡粘過蟬。餐風飲露的小生靈,偏偏肉香味美,再加上那一份童年的真摯和單純夾雜其中,每每想起來唐峰都忍不住鼻頭有些發酸。
那個陪著他,將他頂在脖子上幫著他捉知了的父親永遠的不會再出現了,這讓唐峰心中有一種消逝的無法彌補的傷痛。人啊,哪怕是到了七十,八十也還是想要個爹孃的,只不過生死輪迴,沒有人能夠挽留的住歲月的侵襲罷了!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清脆的聲音像是迴盪在崖壁絕谷間的風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飄逸。唐峰轉過頭,那萬綠叢中掩映的一點兒白色,讓他不由得
眼前一亮。絕美的身材,完美的臉蛋,飄逸的白色長裙,還有眼角眉梢那淡淡的驕傲,尊貴以及常人難以想象的生平遭遇所堆積的愁緒,就彷彿是一道道的梳子,在人的心底劃出了千溝萬壑。
只是剎那間,唐峰便感覺自己的心忽然動了一下。並不是單純的那種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更多的是一種對於美好事物的那種欣賞,那種讚歎,那種驚豔。
“沒想到孟姑娘也喜歡這首在獄詠蟬啊?”唐峰嘴角兒輕輕一勾,淡淡的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孟雪。她這一夜原本就沒休息好,早晨起來的時候眼圈兒還有點兒紅,這一夜的轉變對她來首就像當初的突變一樣,來的那麼突然。雖然她的接受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初,可是柳生遲氏帶給她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她一大早就起來出來散步,因為她是從唐峰對面來的,旁邊又有不少樹木遮掩,所以直到唐峰出聲的時候,才發現唐峰。孟雪臉色不由得升起一抹緋紅,輕輕的點了點頭,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