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開始向其推銷自己的女兒了。
奈何夏青幽對那些頗有姿色的少女根本看不上眼,整個宴席過程中,他的目光始終隨著那位一襲白裙的少女而動,幾杯酒下肚之後,目光更是漸漸變得火熱起來。
幾乎整個夏家的人都在忙碌著,或是忙著喝酒,或是忙著服務,就連夏鎮江也礙於家族顏面,只能暫時壓下心中不快,虛與委蛇。
只有兩個人除外。
一個是夏青陽,父母雖已入土,但他卻未盡完孝,六年懵懂,十年分離,他根本沒有來得及體會父母的深情,儘管子欲養而親不待,但他依然要把這份遲來的孝心敬上。
昨夜已經為母親燒了紙錢,今夜卻正好趁著無人管他的功夫,去夏家祖墳給父親也燒一些。
陪著他一起的是夏青嵐。
在父親墳前,自言自語了許久,想了許久,直到午夜時分,才在夏青嵐的提醒下回到了家族中。
“青嵐姐。”夏青陽叫住了正要回房休息的夏青嵐。
“怎麼了?”
“我要走了。”
“走?”夏青嵐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黯,道:“如此也好,不過你要去哪兒呢?”
“我自有去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留在這兒怕是也沒好日子過。”夏青陽道。
夏青嵐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道:“爺爺還在這兒,我不能走。”
夏青陽對此也早有預料,夏青嵐乃是爺爺當年收留的,爺孫感情極深,這種時候她自然不會丟下老爺子。
“那爺爺這兒就拜託你了,你自己也好好保重,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夏青陽堅定的說道。
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夏青陽趁夜離開,他擔心遲則有變,連爺爺那裡也沒去打個招呼,出了宅子一路急行,很快便到了鎮外,沿著大路向瀾州東北方向行去。
走了大約一刻鐘的功夫,離了夏家鎮已經有幾里地遠,夏青陽放慢了速度,今晚的月色並不明亮,寬闊的路面上倒映著他孤寂清冷的身影。
忽然,夏青陽停下了腳步,轉身往來路望去,視野之內並無異樣,他眉頭緊蹙,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上,這是在山中練出來的本事,得得得得,急促的馬蹄聲清晰的傳來。
“這麼晚了還有人趕路?”夏青陽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臉色一變,冷笑一聲,撇了大路走到了旁邊的荒地裡。
不過走了幾步之後他便再次停下了,據他所知最近的山也在十幾裡地之外,他腳程再快也快不過駿馬,雖然有夜色相助,但對方既然追上來,豈能沒有準備?
既然跑不了,剩下的唯有一戰!好在對方不知自己底細,估摸著來的人也不會太強大,這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算算應該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夏青陽在路邊選了一處平坦的地方,然後取出匕首在地上挖起來,他倒不是想挖一個陷阱,因為時間上也來不及,他只是為接下來極有可能要發生的戰鬥做些小準備。
佈置妥當之後,夏青陽盤腿坐在一棵樹下,斜倚著樹幹養精蓄銳,十年曆練,對付野獸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緊張,但與人交手,而且很可能是生死之戰,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不一會兒,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寂靜的路上響起,夏青陽倏地睜開雙眼。
兩匹馬,兩個人,還有一條獵犬,停在了路中央。
坐在馬上的夏青幽一身黑衣打扮,雙眸在夜色中閃爍著寒光,直射向樹底下的夏青陽,居高臨下的說道:“大哥,跑的挺快嘛,怎麼的要走也不打聲招呼?”
在心底嘆息一聲,夏青陽長身而起,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夏青幽身後那匹馬上坐著的黑衣人,此人身形矮小,腦袋壓的很低,看不清面容,卻讓夏青陽感受到一股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