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魂師眼中,美女與江山的抉擇是非常容易做出的,許燕青當即笑道:“既然秦大哥願意為血色樓排憂解難,這兩人便都交給了你處置吧,哈哈——”
許燕青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對男女近乎挑釁的舉動讓他也起了疑心,敢這麼做的勢力屈指可數,血色樓也要小心應付,況且這夏明能叫李叔如此鄭重的對待,必然不是等閒之輩,一併交給秦升處置,也會省掉許多麻煩。
秦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隨便吧。”
賭局開始!
在眾人看來,這是一場毫無公平可言的賭局,更是一場沒有勝負懸念的賭局。
一方是佔據主場之利,縱橫賭場數十年,修為境界也到了後期精英魂師地步的莊家老手,熟悉賭場的賭客們很清楚,越是能在這種簡單的賭局中站穩腳跟的人,其賭技便越發的精湛。
另一方卻是一個似乎對賭場不怎麼熟悉的年輕人,儘管僥倖贏了幾局,卻很難看出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至於賭注,那就更加的不公平了,一方要的是對方的自由、貞潔甚至是性命,而另一方卻只需要一個見面而已。
金蠱連同骰子在李叔手中不停的搖晃著,完全沒有世俗賭場中的花活兒和技巧的賣弄,因為高手對決,勝負從來不會取決於這些因素。
然而有心人依舊可以看出,李叔這次搖晃金蠱的時間要比平時長一些,雖不明顯,但卻是事實,只是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
金蠱帶著骰子落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骰子依然在跳躍轉動,李叔的手穩若磐石,牢牢扣住金蠱,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他那雙白皙如女人般的手掌,卻終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眾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辨,緊張的氣氛幾乎要令人窒息,李叔臉上忽然露出笑容,手掌離開了金蠱,往前一伸,道:“請!”
夏青陽的臉色變了,一直盯著他的秋月臉色隨即也變了。
夏青陽變色是因為他沒有感應到任何的魂力波動,所以他無從猜測骰子的大小。
秋月變色卻是因為夏青陽的變色,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妥,可心中雖然焦急卻也沒有辦法。
其實秋月此來並非為了賭,所以她根本不在意輸贏,贏了最好,輸了卻也無妨。
然而當看到夏青陽堅毅冷峻的面龐,因為投入而認真的表情時,秋月的心絃竟是沒來由的被撥動了幾下,當夏青陽因為發現情勢脫離掌控而皺起眉頭時,秋月的心竟也隨之緊張焦灼起來。
此刻,她只希望身邊這個男子能贏下這場賭局。
“小兄弟,送你五個字,無招勝有招。”莊家老李雙手負後,完全離開了賭桌檯面,儼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此言一出,大廳中眾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不解何意,唯有三人眸子深處閃過一抹驚色。
其一是夏青陽,他幾乎立刻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很明顯,對方一開始便看出了自己可以感應到魂力波動,所以這次乾脆將之前的手段棄之不用,轉而採用純粹的賭技,反而成功難住了夏青陽。
另一個吃驚的是秦升,不過他只是快速的掃了一眼那莊家老李,便立刻收回了目光,沉著臉在思索著什麼。
最後一個卻是秋月,她吃驚過後,詫異的看了莊家老李一眼,猛的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伸手緊緊的抓住夏青陽的手臂。
莊家老李的目光很是隨意的落了過來,笑道:“姑娘不必緊張,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不知為何,秋月竟是不敢直視那對眸子,心中莫名有些慌亂,對夏青陽道:“要不算了吧。”
“算了?”夏青陽白眼一翻,向後努努嘴道:“你不介意被那傢伙處置?”
“哼!”秋月難得露出小女兒姿態,憤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