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是翠兒不假,至於為何會換成了石破軍,他現在也搞不清楚,但卻隱約明白自己是被算計了,不過他在沙家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易於之輩,當下嘆道:“當年翠兒姑娘一事我也是知情的,今日見她進入密林,先前又曾看到蔣福的行蹤,誤以為,誤以為···嘿嘿,我也實在是看不過去,才讓大家來做個見證,主持公道。”
“你放屁!血口噴人!好啊,你們是聯起手來落井下石,想把我趕出沙家啊,老子可不怕!”沙寶成披頭散髮,狀若瘋狂。
可是誰會相信這個早已聲名在外的紈絝子弟,而周寧是什麼身份,根本沒有必要冤枉他,而且他與周寧的貌合神離早已不是秘密,如此關注對方並趁機出手打壓完全可以理解,只是事情太過湊巧,冤枉了蔣福而已。
事已至此,一切都真相大白,沙菀嬌和周寧稟明沙老爺子後,對夏青陽網開一面准許留在商隊繼續當伙伕,但薪水減半,沙寶成依家規嚴厲處置,但沙壽石夫婦舍了老臉求情,最後打了二十板子了事。
另外沙老爺子親自發話,讓沙向西進入了護院武師行列,但不受周寧管束,直接聽命於沙菀嬌,一時間成為沙家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雖然他依舊保留著之前那股冷傲清高的氣質,卻再沒有人因此嘲笑譏諷他,不是敬而遠之,就是刻意親近,人心冷暖,前倨後恭,皆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沙向西新官上任,並沒有閒著,但他也很聰明,絕不插手商隊經營事務,以免引起猜忌,而是一心一意的打理商隊的護衛力量,也就是護院武師隊伍。
他教授了一套武功,讓武師們日日修煉,並明言那刺客若是再來,他依然不會出手,江湖事江湖了,他一介魂師出手對付一個刺客不太公平,除非那刺客威脅到了沙家的根本,而且這是一個磨鍊護院武師的絕好機會,所以他甚至要求狩獵隊伍也不要出手。
錢木勇對此無話可說,其實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因為他對那名神出鬼沒的刺客也很頭疼,只是沙向西如此強勢,狩獵隊伍與沙家商隊的關係恐怕要有所調整了,他的主動權幾乎隨著沙向西魂師身份的揭開而消逝殆盡,他需要重新打算。
沙家人雖然暫時還無法完全接受沙向西的強勢登場,但好在這對沙家是一件好事,所以從長遠來看對他們也是有利的,當然沙寶成是一個例外。
幾十大板讓沙寶成在床上躺了幾天,但他心理所受的打擊恐怕不是幾天能痊癒的,他好色不假,是紈絝子弟不假,可正是因為這些,他更加渴望權勢,渴望財富,所以他交好蔣福,拉攏其他子弟,暗中也做了不少佈置。
不成想他的計劃還沒成型,就因為這麼一場意外徹底完蛋,如果翠兒的事兒他真做過也就罷了,可他自己清楚,為了不引起沙菀嬌的警惕,他一直在隱忍,誰想到這個小蹄子如此狠毒。
“我沙寶成不會就此罷休的,等著吧,等回到沙家,我會把這所有的羞辱都加倍的還回去!”沙寶成恨恨的說著,隨即又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門口,放低聲音自言自語:“魂師了不起啊,老子還和好幾個魂師喝過花酒呢。”
夏青陽是另一個受了挫折之人,本以為平步青雲成為沙家新的得意人,轉眼間卻被打回原形,大小姐明言瞧不上這種人,沙向西更是曾想挖去其雙眼,周寧也不再維護他,那些個原本打算聯絡下感情的沙家人,不禁暗自慶幸,還好慢了一步。
沒幾個人再關注這個不求上進卻色膽包天的伙伕,甚至都躲得他遠遠的,生怕被牽連著得罪了沙向西。
只有老賈還像往常一樣,夏青陽曾問他緣由,他起初不說,後來終於拗不過夏青陽的一再追問才悄悄告訴他,以他對女人的經驗來看,翠兒是天生淫邪之人,就算兩人真那啥,也必定是翠兒勾引的他。
夏青陽聽後佩服的五體投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