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而是問她:“你昨日管大廚房還習慣嗎?有沒有人為難你?”
“我原來在家裡也跟著母親學,後來又跟著祖母學,這些事管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顧錦朝輕聲說。
天還沒有亮,她蜷縮在陳三爺懷裡,兩個人幾乎是耳語般的交談。
顧錦朝抓起他的手,他的手很好看,讀書人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掌心卻有些粗擦。
“你在幹什麼?”他任她搬弄著自己的手。
顧錦朝說:“我給您看手相。”他的地紋線比她的短,只長到手掌中心。這是英年早逝的手相……他前世不到四十歲死在四川了。
“您的地紋線很短,這種手相多是心地善良之人……”而且容易英年早逝。
顧錦朝有點猶豫,說英年早逝總是不太吉利。
陳彥允問她:“你覺得我心地善良嗎?”
顧錦朝當然不這麼覺得,但表面上他確實是個非常溫和的人。她就點頭:“您看上去還不錯。”
陳彥允笑了笑,不置一詞。把下巴放在她頭頂:“那你還看出什麼了?”
顧錦朝說:“朝堂險惡,人心難測。您的地紋線比較兇險,一定要小心。”她緊緊握住他的手。
不想身邊的這個人死去。顧錦朝還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心硬了,但是她其實很在乎陳三爺。
顧錦朝轉過身抱住他,低聲說:“要不然……您還是不要爭吧。”說完她就覺得不合適了,陳三爺有野心有抱負,他是意志力很堅定的一類人。已經到如今這個地步,並不是你想退出,別人就會放過你的。這實在是婦人之見。
陳三爺低頭看著她,又聽到她說:“我隨便說的,您別在意。”
他嘆了口氣:“我都知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誰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呢。
可能是遇刺的事嚇到她了吧,陳三爺靜靜地抱著她。(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章 暗湧
木樨堂的堂屋佈置起來,過了一會兒陳玄青才和俞晚雪一起過來了。
兩人給他們奉了茶,俞晚雪喊了“父親”、“母親”。
顧錦朝打量俞晚雪,她穿了一件大紅遍地織金的褙子,梳了鳳尾髻,戴風銜珠的金步搖。正紅的顏色襯得她肌膚雪白,眉眼之間十分精緻。陪嫁的兩個丫頭也長得頗為標緻。
繼母這麼年輕,俞晚雪喊她的時候,難免還有一些彆扭。
顧錦朝笑著讓丫頭賞了兩人的封紅,又親自拿了個一尺見方的檀木雕花盒子給俞晚雪。裡頭都是些沒有鑲嵌的寶石或者珍珠,整整一匣子,算下來應該有四五百兩了。
顧錦朝剛嫁過來的時候,陳老夫人也送了她一個盒子,裡面都是極為貴重的首飾。平時錦朝都不會拿出來戴。想著還是賞一些寶石給她,想要什麼樣式,自己打了金簪鑲嵌就是。
陳三爺喝了口茶,看著陳玄青。陳玄青表情淡淡的,並沒有新婚的喜悅。
顧錦朝叫了俞晚雪說話:“你嫁進來後,七少爺房裡的事就交給你管著。平日若是沒有事,就過來陪我說話也好,不要太拘束了……”
俞晚雪還有點忐忑,畢竟還是新婦,小小地笑了笑:“兒媳明白。”
陳三爺則跟陳玄青說:“你成親之後就要肩負責任。不能在像以前一樣了。”
陳玄青點頭,陳三爺接著說:“等你在翰林院觀政滿後,我就上疏皇上,讓你調任地方縣令。治理好一方黎明百姓,你以後才能勝任知府、六部掌事。以後陳家的擔子是要落在你身上的。你明白嗎?”
陳玄青道:“父親,您放心吧。兒子都知道。”如今他在翰林院中任編修,不過是積累經驗罷了。
父親希望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