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墨,不過那墨終是被我攪混了,我覺得他一定會弄死我,可是我竟然一點都不怕,我當時還笑了,媽媽從小教我要笑不露齒,我一直就沒聽過,那天覺得必死無疑,就好好實踐了一把,省的到底下她見我再嘮叨我。可是周燕回也是個瘋子,他青筋暴跳了半天,就蹦出了一個滾,然後把我扔到了大門口。我身無分文一絲不掛手上只有件急中生智順手抓出來的他的襯衫,可是現在是大冬天的零下20來度這玩意屁事也不管,我在石家莊舉目無親,因為跟周燕回這見不得人的關係和同學也就是點頭之交,回宿舍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連一個可以求助的人都沒有,我套上週燕回的襯衫,冷的在門口直跺腳,樹活一層皮,人活一口氣,我今天就是死也不死在周燕回的地方,於是我扭頭就跑,我記得回學校的路,就算現在回去免不了讓人說三道四上個bbs,也比凍個半死不活強吧!不過我還沒跑多遠,腿就抽筋了,疼的了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地上的雨花石硌的我眼淚頓時就出來了,他媽的,我招誰惹誰了,這麼倒黴,我突然開始瘋狂的想念爸爸媽媽,沒買樓的時候住在老院裡,冬天到了就和爸爸媽媽睡一個屋,記憶裡的爸爸總會把我冰涼的小腳丫放在他肚皮上,那時候小,總覺得這樣好玩,就故意把腳伸到被子外面凍涼了再擱到爸爸肚皮上,週而復始,樂此不疲,而現在我狼狽的跪坐在地上握著自己冰冷抽筋的雙腳,一瞬間有那麼深那麼深的絕望。我甚至想,就這麼死了吧,不是哪個名人說過人活一世赤條條的來也赤條條的走麼,我就當是給我寫的人生總結了,這麼一想腿好像都不抽筋了也不疼了,我輕輕的躺在地上,頭一次看見石家莊夜空裡的星星,卻覺得它們沒有家裡的亮,可是它們離我是那樣近,彷彿一抬手就能摘到,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可我抬手卻摸到了一張冰冷的人臉,周燕回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說話間團團白氣噴出“葉喬,你是我二百萬買來的,命就是我的,我不讓你死,你就給我好好活著,要不我就拿你全家給你陪葬”說著,他突然笑了一下,眼睛裡的嘲諷與威脅那麼顯而易見“你那個叫淼淼的小妹妹不是每次打電話都問你大哥哥在哪裡麼,不知道到時候我拿槍頂在她小腦袋瓜上時她會不會叫我大哥哥”我真想罵一聲混蛋,可是嘴巴木木的張不開,我哈哈大笑,那笑音效卡在嗓子裡像是人臨死前的哀嚎,我終是哭了,笑著哭,我啞著嗓子對周燕回說我再也不鬧了,睜大眼睛看著他像扔麻袋一樣把我扛在肩上,淚大顆大課的滴在他黑色的風衣上,像一張張嘲笑的臉。
我最終也弄懂他究竟要幹什麼,因為金秘書來敲門告訴他七點半有個會,而現在已經五點了,周燕回看著我恩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金秘書。然後突然的在我嘴上咬了一口,他咬的不輕,很快我就嚐到了那股鐵鏽味,我也沒敢擦,就讓血順著嘴角往下滴,他終是把我放回了床上,也許是怕血滴下來弄髒他的衣服,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想以此表現自己的友好,他卻有點會錯了意,若有若無的用手撥弄我的耳垂 ;,那是我的敏感帶,他一直都知道。每次他想要而我遲遲不溼時他就用舌尖輕輕的舔,很快就可以讓他為所欲為了,這也幾乎成了一個我倆**的暗號,他只要想了,就會動動我的耳垂,不過這暗號也僅限於他心情好的時候,通常這種情況下,他在床上還比較像個人,我不知他現在想什麼,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想什麼。以前我總是想如果沒有周燕回,我的人生肯定會快樂許多,現在才發現,有沒有周燕回都一樣,快樂是自己創造的,不是別人贈予的,我總是指望周燕回哪天心情好,能讓我的日子好過一點,現在好像也不在乎了,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心情好了在床上還像個人,他心情不好了就真的怎麼禽獸怎麼來了,可悲的是我判斷他心情好壞從來都是在床上才能看出來,這也就導致很多很多時候我根本不能做出正確的反應,往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