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作死小姐,白得小姐嫁資。”
奶孃此話一出,眾人心中雪亮,噓聲一片。
吳婆子詭計暴露,還要強詞奪理,“我好吃好喝好看待,祖宗一樣供著你們主僕,何來作踐一說?你可不要信口雌黃。”
李媽索性擼起自己衣袖,昭示眾位賓客眼前,“大家看看,這是我護我們小姐落下的傷痕,可憐我們小姐,被她作踐的三更天起身劈柴熬粥,她吃幾口,啐幾口,摔碟子打碗,惡擺佈,一會兒說燙了,轉眼就是說涼了,找岔子無端打罵,把小姐折磨得都不成人形,大夥評評理,她倒地虐待沒有?”
說到傷心處,奶孃回身抱著楚楚嚎大哭,“太太啊,您睜眼看看吧?我們小姐好命苦啊。”
奶孃李媽媽聲淚俱下一番哭訴,喜堂裡頓時炸了鍋。何歡也被奶孃勾起傷心事,鼻子發酸,淚水盈眶,陪著奶孃哭的抽抽噎噎。
卻說喜堂這般裹亂,這在一般新娘,大概要尋死覓活迴轉孃家了。
可是今日所娶這一新娘與別家不同,她是當地縣令獨生女兒,名喚鳳嬌,生的百媚千嬌,面如桃花紅,眉如柳葉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她這樣縣官之女,如何肯嫁秀才為妻,這其中有個緣故。
鳳嬌是千嬌萬寵的小姐,卻是胎裡帶來賤像媚骨,天生一段風騷,十三歲就和書童成了好事,後雖然書童被治死了,可是她這淫…蕩名聲卻傳開了,哪有人肯上門求親?
也是這吳正君合該倒黴,他去縣試,竟被那無人求娶老姑娘一眼看上,神魂顛倒死活要嫁他。
縣官老爺無奈,只好厚顏為女兒拉皮條,成就了一樁醜事。
吳正君父母利益燻心,滿口應承婚事。卻是好財又貪權,竟然厚顏無恥,威逼楚楚出讓妻位,退居偏房。
楚楚人小心氣大,一怒而起,自請下堂。
惡毒公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囚了奶孃,賣了丫頭,把楚楚折磨的半死,夜半拋棄荒郊破廟。
這才有了今日這場鬧劇。
卻說喜客裡有位吳家本家嬸子陳氏,她丈夫在村裡的教私塾,她年歲不大,輩分卻高,灣裡許多白髮老者也要叫他一聲嬸孃或是叔祖母。她雖是女流輩,卻識文斷字,又兼有幾手拳腳,心腸又熱,有什麼不平人都喜歡找她說道,人送外號女陳平。
她早聽說楚楚之名,也知他們年少沒有圓房,今日吃酒,見娶得縣令千金,她心裡就有些疑惑。此時方明白了箇中伎倆 ,心裡暗罵侄兒兩口子忒不是東西,可是女子出嫁隨夫,她不想族裡有此惡事傳揚。
論理,應該吳家長輩出頭露面磋商此事,只可惜,楚楚家來的都是女客,她心下著急,眼見這般吵鬧也不是辦法,遂強自出頭,上前來打圓場。
“大家聽我一句,在這裡大庭廣眾,有理也是說不清楚,不如三家坐下,當面說道說道,看看如何瞭解今日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哂
求去
楚楚見他說得有理,自己正好藉此人擺脫吳家,脫身而去,於是示意小青,接受和解。
小青要求吳家請來簇中三老太爺做主,中人就是是師母陳氏。
吳婆子原是口蜜腹劍之人,生就一張八哥嘴,貫會巧舌如簧,她當年落難之時,把上範氏,一夜之間翻身,到如今家有恆產,兒子中了舉人,為自己爭得一個宜室宜家的美名。
今日她被小青奶孃撕破了偽善之表,她素日維繫的好名聲算是臭了。
陳氏是個玲瓏之人,一眼看出小青是女方主事,“請問這位女眷是?”
楚楚乖巧的起身一福,“回師娘話,此乃是小女幼時啟蒙師尊青姑姑。”
陳氏連忙起身見禮,“原來是親家到了,失敬失敬。”
小青還禮,雙方坐定。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