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局勢不穩,韃奴大軍虎視眈眈,眾卿可有良策?”
眾人沉默不語,目光聚集在溫體仁身上,溫體仁知道該表態了,便上前一步道:“關於皮島沈世奎事,老臣有話要說!”
崇禎帝掃了他一眼,點頭道:“先生但講不妨。”
溫體仁輕聲道:“陛下,罪督擅殺毛帥以來,皮島幾乎陷入分崩離析的境地,多有閣臣上疏,請棄遼南各島,遣散島眾,老臣以為萬萬不可!”
崇禎帝聽到“擅殺”二字,抑制不住怒火便要發作,但聽到溫體仁把“擅殺”二字咬得極重,知道溫體仁在為自己開脫,當下隨意揮揮手,道:“哦?朕不明白先生所指,還請明言才是。”
溫體仁所謂的棄島不過是個話頭罷了,他並不想真的棄島,當下又道:“皮島沈世奎昏庸無能,以致前有鐵山大敗,退守孤島後依然不思進取,卻悍然縱兵作亂,囚禁監軍,此為大亂之由也,若是不聞不問,皮島南連登萊,西至津門,韃奴若有水師相助,則縱橫馳騁,不可制也……”
溫體仁硬著頭皮把這件事先定下了基調,見到崇禎帝不言不語,又道:“陛下,無論楊波等用何理由,亦不該聽任沈世奎自刎,以致死無對證,朝堂驚恐,若是處置不當,皮島遼民投靠韃奴,反成我心腹之患矣”
崇禎帝微微點頭,沒有說話,溫體仁意思很明白,大明現在內憂外患,這裡湖廣,四川的流寇大起,那邊韃奴還在岫巖,皮島虎視眈眈,若是死揪住宗元方等擅殺大將這件事不放,很有可能皮島出問題,連帶著金州、旅順、甚至沿海一帶的東江各島都糜爛下去。
“為今最為急迫的有二,其一安撫人心,老臣聞沈世奎死後,皮島軍民人心振奮,此為朝廷收復人心之契機也。其二,嚴令楊波等戴罪立功,早日解了皮島之圍……”
崇禎突然笑著打斷了溫體仁的話道:“先生糊塗了,楊波等何罪之有,又何須戴罪立功?”
溫體仁愣了片刻,點頭道:“陛下寬懷大量,不過楊波等處置不當,罪也是有的。”
崇禎長身而起,走下龍椅侃侃而談道:“遊擊營自從登陸旅順以來,斬殺數千韃奴精銳,牛錄章京以上俘獲不計其數,楊波等每戰不落於後,金州,復州,長生,皮島,遊擊營威震四方,忠義無雙,何罪之有?先生,還是說說目前皮島解圍方略罷”
溫體仁心裡暗歎一聲,道:“韃奴勢大,奴酋豪格引兵出義州,目前圍困鐵山,威懾皮島,不顧楊波上疏稱,只需堅守數日,靜待冰面化凍,則反擊可期。”
崇禎望著張鳳翼道:“楊波所部還有什麼困難沒有?糧草器械可曾缺乏?”
張鳳翼不知道崇禎帝說這話什麼意思,便摸出楊波的塘報道:“據登萊巡撫嚴坤之回報,皮島韃奴越過冰面圍攻皮島不斷,韃奴多有紅夷大炮數十門,每日轟擊不停,島上守軍損失慘重,但各部兵馬戰意高昂,定下了防守反擊之策,尚可喜、譚應華、楊波等請撥紅夷炮,甲杖,米糧,船隻等,其餘火藥,硝石,鐵料,弓弩等若干……”
崇禎帝嘆了口氣道:“旅順遊擊楊波憑一支無餉軍馬東征西討,立功無數,殊為不易,更難的是其人一片拳拳報國之心,這些東西朕準了,請本兵大人與戶部,工部協商,剋期補充完畢,其餘各部將領報功之議,務必從優!”
眾人都是躬身道:“是!”
崇禎帝目光閃動,又道:“但終究不能讓遊擊營太過艱辛,旅順,金州,長生島,皮島,韃奴四處入寇,朕恐遊擊營獨木難支,是以,朕意已決,在萊州再設立一總兵,歸屬山東巡撫治下,設三營兵馬,若是遼南危急時可就近支援,此乃兩便之設也。”
除了張鳳翼,其餘人心裡雪亮,什麼兩便,怕是一舉三得吧?崇禎帝終於明白無誤的傳達了他的意思,當下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