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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既然是你的心意,好吧,老頭子收了。”許老吩咐連宜把糖餅收起來。連宜默不作聲地收了,輕瞥她一眼,正對上木瑾茗看過來的目光,眉梢眼角帶著春意,丟了個嫵媚的秋波過來。

連宜嚇了一跳,趕緊扭頭,心裡默唸妖孽。

木瑾茗扶許老坐下,扯了些閒話,有意無意地引到自已感興趣的話題上來:“許老這腿,癱了有好幾年了吧?許老自已是郎中,也治不好嗎?”

“老殘腿,不中用嘍!”

“聽說許老以前做過刀筆先生?”

“是啊,剛來落霞鎮的時候,除了一張油嘴,沒其他資本,替人做過刀筆先生。”

“我聽說刀筆先生都是很厲害的,百姓不識字,也不懂打官司的程式,常常被衙門的官員隨意欺凌,刀筆先生可以說是百姓手中的一杆槍!”

許老吧嗒吧嗒煙槍,笑了一下:“若是有活路,哪個願意去做刀筆先生。收一兩個雞蛋,幾件破衣裳,要冒上公堂打板子的危險,一個案子下來一頓板子,體弱的當場就去了,不值當。百姓看不起你,衙門的官員視你為破壞秩序的毒瘤,我這條老殘腿,就是當年……”

“師傅!”連宜站在旁邊輕聲喚道,“該午睡了。”

許老恍然大悟,對著鬱悶的木瑾茗不好意思地笑笑:“人老了都有午休習慣,不然一天精神不好,小瑾勿怪。”

木瑾茗心裡憋得吐血,臉上強擠笑容:“是我疏忽了,許老去休息吧!”

許老拄著柺杖往前走,嘴裡隨意說道:“我牙口不好,那盒糖餅,你跟小瑾分了吧!”

連宜乖巧地應著,等許老走進了裡屋,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溫順早沒了影,眼神冰霜如刀地盯住她。

木瑾茗扯扯嘴角,她才鬱悶呢:“看什麼?我臉上有花?”

“還你!”連宜抓起那盒糖餅丟過來。

木瑾茗接住,隨手從紙盒裡摸了塊糖餅吃,將紙盒丟在桌子上,一屁股落坐在板凳上,一隻腳提起搭在凳子上,咬著糖餅斜著眼睛痞痞地看他,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出去!”

“我就不出去,許老都沒趕我你趕我!”

“我叫你出去!”連宜冷著臉上來推她。

“很痛哎!”木瑾茗眼淚汪汪地看住他,紅唇撅得象受了天大的委屈。

連宜觸電般鬆開手,嚇死人了,這人的眼神是帶電的嗎?他的心臟一瞬間都是酥麻的。

連宜扳著的臉略有鬆動,表情僵硬地指著門外:“你走,快走!”

“為什麼?”木瑾茗挽起袖子察看傷勢,乾乾瘦瘦的力氣倒是不小,心疼地吹著胳膊上的淤青,眼睛溼溼的,“就因為我跟許老說了幾句話?”

連宜撇轉臉不看她,小白臉連胳膊都白得不象話,那一圈淤青在潔白的胳膊上刺眼得很。

“你可真是戀師癖嚴重,我跟許老說幾句話你就吃醋了?”

“你?”連宜瞬間瞪大眼睛,戀師癖?

“難道不是?”木瑾茗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溼漉漉的眼睛不象生氣反而象撒嬌,“許老年紀大了,老人家有時候喜歡憶苦思甜,想找人說說話,你是個悶葫蘆,我陪老人家說話怎麼了,是幫你解決難題!”

連宜被她氣笑了:“你可真會瞎掰,我肯定地告訴你,關於腿的事情,師傅絕對不會想回憶第二次!”

木瑾茗沒臉沒皮地纏上他:“那你告訴我!”

連宜看著她一陣無語,聽不懂人話嗎?

“我也……”

“就這樣決定了!”木瑾茗果斷地拍了一下大腿站起來,“放工後我再來接你。”

連宜頭上一百隻烏鴉飛過,接?接什麼?他又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