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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很滿意。明娟若是生在她以前的世界,指不定就成為林紹成一樣的強勁對手。

至於林紹成,她現在沒時間想。

明娟的枕頭風果然厲害,一向把家風掛在嘴上的木秀才第二天就轉了口,附和著姨娘說,木瑾茗出外謀生可以,但是不許帶走木家財物,惹了事不許牽連木家,發了財要帶木家一起發財。

不平等的口頭契約木瑾茗不當回事,反正反悔了也告不到她,隨口就應了。

於是在黃雅麗安然逝去的某個黃昏,看著姆媽落了葬,木瑾茗悄悄握緊了手中的玉玦。一人一包袱,拖著腳下一抹殘影,木家侄公子形單影隻,懷揣著鹹魚翻身的抱負,向著遠處的光明與希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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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臉上帶著客套的熱情將木瑾茗迎進縣衙後院,好奇地打量被自家少爺當場拍板定下的員工。莫家老爺為了鍛鍊這個不成器的獨子,狠心掐了他的用度,莫雲岫沒辦法在縣衙外面置房,只好委委屈屈住在衙門後院。

說起來單獨一個縣衙後院都比得上三個木家的佔地面積了,莫雲岫這個金貴少爺還總是嫌寒磣。

管家將她帶到莫雲岫辦公房門口,對她笑笑說就是這裡了,帶著幾名僕人退下了。

木瑾茗揹著個包袱,衣裳落拓無精打采,與雕樑畫棟的縣衙內宅看起來格格不入。黃雅麗去了,她的精氣神似乎也去了一半。難得莫府的管家沒有狗眼看人低,絲毫看不出嫌棄。

站在縣太爺辦公的門前,看著緊閉的房門,木瑾茗抬起欲叩的手頓在半空,房門裡傳出兩個人交談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讓她聽見。

“於陶,聽說你是指紋學方面的翹楚,黃婆子這件官司的推演,你看能不能適用在五年前那件案子裡。”

“於某慚愧,五年前沒能破解農家奴隸那件案子,黃婆子的案件大人斷得絕妙,但是不適用在農奴案。關於這件農奴案,小的受黃婆子案件啟發,有了新的想法。”

“哦,說來聽聽。”

“小的致力於研究屍學與指理,發現依照指紋的疏密程度詳加驗證,可以判斷出一個人的體態與年齡,黃婆子案件劍走偏鋒,師爺以巧取勝,是險招,虧得大人慧眼識英才,師爺才不致於打板子……”這話一針見血,又不著痕跡地拍了莫雲岫馬屁。

木瑾茗在門外聽得一頭汗,黃婆子案件她的確是取巧了,賭的是縣令大人的人品,若是碰上昏庸受賄的官員,後果不堪設想。

莫雲岫聽了受用,小子是個人材。

“農奴案裡,張姓富豪說有賣身契為證,貧農王家大小十七口全都賣給他為奴,賣身契上的手印個個齊全,但是王家卻一直不肯承認有這件事。案子拖延至今一直未能斷清,與黃婆子官司有些類似,涉及到指理,這也是幾任縣令無法斷清的原因。”莫雲岫感興趣地聽著,於陶巧妙地為自已分辯了一下,“說來慚愧,五年前於某新任落霞鎮仵作,指理尚且生澀,對農奴案束手無策……”

莫雲岫大度地揮手,以前的官司幹他屁事,重要的是眼下的業績。

“小的受黃婆子案件啟發,重新翻閱五年前的農奴案件,套用小的新近研究的指理學,發現其中有重大漏洞!”

“哦!”莫雲岫更感興趣了,“快說!”門外的木瑾茗也豎起了耳朵認真聽。

“指理學上說,按照指紋的疏密程度可以判斷出一個人的體態與年齡。農奴案裡,王家十七口人中大人小孩皆有,其中就有十三歲的孩子,小的找了幾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做了指紋實驗,結果發現大人與小孩的指紋疏密完全不同。而農奴案裡的王家指紋,完完全全都是大人的,由此可以判斷,那張十七口人的賣身契,根本就是張姓富豪偽造的!”鏗鏘有力的聲音說完,室內頓時靜了靜。

莫雲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