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只要平江有事做,就一定會讓他跟著一起。
如今日,只是去與太子傳個話,平江本就是太子的人,他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為什麼要他跟著一起?葛齊想不明白,他想去問虞秋,顧慮著天色已晚,停住腳步,與平江一道去了太子府。
雲珩聽了平江的轉述,道:“知道了。”
平江站立不動,半晌沒聽見下一句,慎重問:“沒有別的了嗎?”
夜色已重,琉璃燈將屋中照得亮堂堂,雲珩仍在看今日遞來的文書,雙眼被陰影遮住,頭也不抬道:“讓她再努力些,下回見面我要考校她,答不出來是會捱打的。”
平江:“……”好像說錯話了。
他生硬地轉換話題,“太子妃在太尉府一切都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敢在人前提起殿下,命屬下前來傳信,都得偷偷摸摸揹著人。白日裡,蕭夫人問了句賞花宴殿下可會去府上,太子妃也不敢回答。不過依屬下看,太子妃是想殿下去的。”
雲珩抬了抬眼,道:“太忙了,去不了。”
平江看得出來這是心情不好,但是隻得了兩句話的虞秋沒能聽出來,她沒在意那句“答不出來是要捱打的”,只顧著發愁雲珩來不了的事。
她與雲珩說的三件事,第一件是她的病,已經完全好了,算是成真了。餘延宗那件也好辦,等賞花宴過了她就回家去,找藉口見一見餘延宗,不出一刻鐘就能將事情解決。
就差最後一件了。前幾日,雲珩每日都去探望她,虞秋從沒想過雲珩會忽然忙碌到抽不出空暇來見她。
她有點愁,這可不行啊,思來想去,最後寫了張字條讓平江送去。
奈何雲珩這次是鐵了心,任憑字條上的話從暗示,漸漸變成明目張膽的“我想你了”,他也不為所動。
虞秋忐忑難安,在賞花宴前一日再次讓平江去見雲珩,“你問問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若是的話,我可以求求外祖父讓他幫忙。”
平江被她說懵了,小心問:“小姐何出此言?”
“哎呀,你去問就是了。”
虞秋覺得雲珩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多日不來看望她,她都那麼直白地說了想見他,他也不來,一定是遇上很難纏的事了。
她人微言輕,幫不上忙,只有幫他求助蕭太尉
() 這一條路。不知道能不能有用,但總要試一試的。
平江照令去了,回來後道:“太子的確是遇上了些麻煩,想問小姐借用一下葛齊。”
“我馬上讓齊叔過去。”虞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更確定雲珩是遇上了大麻煩,讓他脫不開身,連人手也不夠用了。
她差人喊葛齊過來,遠遠看見了葛齊人影時,身軀忽地一僵。
葛齊不能信的,萬一、萬一被託付了什麼大事,在半途背叛了雲珩……
這些日子,虞秋仍會讓葛齊幫忙做事,但每次都把他與平江安排在一起,平江穩重可靠,有他看著,葛齊的小動作很容易能被發現。
至目前為止,還未見葛齊有背叛的動靜。
人至跟前,虞秋穩住心神,道:“齊叔,平江有事要回太子身邊幾日,後面要辛苦你了。”
葛齊浮沉數日的心終於得以安定,笑道:“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本就是該做的事。”
虞秋強笑著點頭。
葛齊不能信,不能把他送去給雲珩,就只能把平江還回去了。
反正明日賞花宴就到了,葛齊只會再在太尉府待上一日,她多盯著些,多給葛齊找事做,不會讓他有機會在太尉府行歹事的。
另一邊,平江回到雲珩那裡,把虞秋臨時改的決定說了。
雲珩沉默。
他沒遇上麻煩,那麼說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