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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則,你有看到小葉嗎?”
蔣統其把兒子交給妻子後,在餐廳的陽臺找到傅恆則。
“我不知道。”事實上他們兩人並沒有同一桌。
“是嗎。。。。。。剛才還有瞥到啊,怎麼一下子失蹤了。我想說自從他離開公司好久沒見了呢,每次打電話約他,他也都說有事。。。。。。最近好像連手機號碼都換了。”蔣統其轉過臉,笑著對好友道:“不過有你在,這樣就不怕會和小葉失聯了。”
傅恆則微微一頓,側首道:“為什麼這麼說?”雖然不算是刻意隱瞞,但是同居的事情,蔣統其應該是不知道的。
蔣統其一笑。回道:“就是有那種感覺。小葉雖然跟我比較熟,但其實在意的卻是你。”
語氣相當輕鬆,但卻是斬釘截鐵的論斷。傅恆則聞言,略微奇異地望住眼前這個從兒時就一直交往的友人。
蔣統其的敏感和遲鈍幾乎是矛盾地同時存在。總是能夠毫不在乎地點出極為纖細的一面,卻也可以對眼睛裡所看到的情況視而不見。
像自己這樣性格孤癖的人,會和蔣統其維持這麼久的友誼關係,也是由於他從來不在乎自己冷淡的言行,縱使旁人都認為自己是個怪胎,但蔣統其卻不會另眼相看,總是以鄰居和同學的雙重身份不畏艱難地接近,即便自己今日不理會他,隔天他還是會像是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事般掛著笑容再次出現。
或許是自己周遭從未有過這種型別的傢伙,懶得應付之下,也逐漸走在一起。
“你不是個性怪異,而是對人沒興趣。”
某一次,蔣統其曾經這樣對他說。
或許是吧。他討厭人與人之間那種虛情假意以及無聊交際,如果不和群體做同樣的事情就會被排除在外或遭到批評,個人意願反而不被重視,種種那樣的行為,他覺得幼稚。
他是獨生子,所以也早已習慣獨來獨往。但蔣統其卻是第一個,在不知不覺當中,真正成功進入到自己的世界的存在。
不過,自己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
所以當認識多年的好友說要奉子成婚的時候,他真的憤怒。有一股,屬於自己的東西被無緣無故搶走的惱火,在心裡深處熊熊熾燒著。
他以為自己永遠也無法釋懷。但是,看到好友一臉為人父的喜悅,那種累積許久的佔有慾卻又毫無理由,那麼輕易地消失了。
他和蔣統其也許就只是朋友。他能夠感覺,之間缺少了什麼。
傅恆則移開視線,看著陽臺外的夜景。
“。。。我不喜歡女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這樣突然地說出口。無論投射在好友身上的佔有慾是何種成因,一直對女人毫無慾望也是事實。雖然猜測對方心裡大概有底,但他還是不曾主動親口講過。
“喔,我知道啊。”
蔣統其回答得毫不猶豫。既不曾懷疑那句話真正的意思,也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現。像是聽到“今天天氣很好”這種尋常的言語一樣。
傅恆則眯起眼,冷笑了一下。
“是從葉久淮那裡聽來的嗎?”
蔣統其皺眉,說道:“咦?是我自己看出來的,我很久以前就發現了,大概是大學的時候吧。當時你那麼引人注目,一堆女生喜歡你,你卻半個女朋友都沒有,結果不是有傳言出來了嗎?不過你不說我也就不問,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現在就是了啊,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傅恆則一怔。比起友人的反應,他發現自己更介意另外一件事。
“。。。。。。你自己看出來的?”
“是啊。”他笑著點頭。
傅恆則看著這個從來不曾有過謊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