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思索了一下,又道:“不管在哪,應該都會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
伏危收回目光,望向風爐,幽幽的道:“你倒是好心腸。”
伏安看向小叔的腿:“小叔,腿真的不能治了嗎?”
伏危:“治不了。”
伏安沉默了下來,數息後,問:“我可否給小叔把一下脈?”
伏危語聲冷淡:“不必,我的問題我自己清楚。”
“我此番回來,是給你祖母,爹孃,伏寧遷墓,你去給他們上了香,往後你隨我回皇城,還是去周遊天下都隨你。”
伏安神色黯然了下來。
前一刻幸福美滿,下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任誰都不能開懷。
伏安從屋中出來時,看到院中準備在煎藥的青衣女子,本想收回目光,但隨之看到她在數種藥材中挑揀,也不用稱重量,只在手中掂了掂就扔進幾個瓦罐中,不由愣了愣。
這些細微的動作,意外的熟悉。
在廊下看了許久,竹七見到他,走到了他身旁,似乎擔心他有別的想法,提醒道:“這是侯爺看上的姑娘。”
伏安轉頭訝異地看向他:“這是小叔看上的姑娘?”
竹七點頭:“侯爺一直未娶妻,後宅空置,便是連貼身的婢女都沒有,這還是侯爺第一回想別人討要來的女子。”
伏安聞言,對那女子生出了好奇,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女子會比他小嬸還出色,能吸引得了他小叔。
“她是什麼來歷?”伏安問。
竹七:“原是蒼梧太守府的奉茶婢女,也就七八日前才跟隨侯爺,在春風鎮留宿時遇上了刺客,侍衛受了傷都是陳姑娘醫治的。”
“莫看陳姑娘年輕,且僅是個奉茶婢女,但醫術卻堪比太醫,用尋常的繡花針彎做縫合針,熟練縫合刀傷,看得我等驚呆了眼。”
伏安雙目微睜,浮現出驚訝:“繡花針做縫合針,縫合刀傷?”
竹七點頭,回憶前些天發生的事,說:“縫合所用之物都用沸水煮過,面對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半點也不含糊,手起針落,煞是熟練。”
說到最後,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陳姑娘是從哪裡學來的醫術,還會給侯爺開藥方調理身體,我都好奇,但侯爺不讓過多探究。”
說罷,也意識到自己說得過多了,便攀著伏安的肩膀,說:“對了,還未問你這九年是怎麼過的,與我說說吧。”
伏危笑著點了點頭。
他是十歲左右離開的玉縣,最後一次見幼時玩伴,還是在一個月前回嶺南的時候,所以在西巷口見到人的時候,他才會快速反應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原是商戶少東家的幼時玩伴,現在卻是一身本事,過招的時候很熟悉。
現在想來,無疑是小叔指點出來的招式路數。
二人並肩離去,伏安轉回頭,探究的目光朝中院中女子望去,恰巧那女子也朝他望了過來。
目光相觸,似是平平無常對視,隨之兩人相繼一頷首。
伏安收回了目光,轉回頭時,眼底盡是狐疑。
虞瀅給受傷的侍衛煎藥,知縣送來的小丫頭把煎好的送了過去,她則重新再熬幾副藥。
“陳姑娘。”
身後傳來少年清朗的聲音,虞瀅轉回了身,朝著少年一福身:“小郎君。”
少年仔細看了她一眼,目光轉到藥罐上,說:“熬的是什麼藥?”
虞瀅在少年身上也聞到了藥草味,知他也是會醫術的人,也就沒有隱瞞:“不是什麼複雜的藥,就是簡單藥材,黃連,黃芩,黃柏,還有梔子,有抗炎、促進免疫、止血止痛之效。”
藥材簡單且有效。
伏安沉默地望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