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河旁,她拿出帕子擦去石墩上的落葉,隨而坐下。
伏危見她坐下後,率先問道:“你想見我,可是因為昨日安置處收的那個男子?”
她不是胡鬧的性子,便是想他,也不會提出要見他的要求,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說。
昨夜他也在衙門,有人匆匆回報情況,發現有一身份不明的男子染上時疫昏迷在荒宅中。
伏危還在琢磨這人的身份,第二日一早,便聽說阿瀅要見他,二者一聯想,便明白了是與那男子有關。
虞瀅詫異了一瞬,隨即想到伏危的敏銳,他能猜到是何事,也不算稀奇。
她壓低聲音道:“確實是與那人有關。”
說著,她拿出用帕子包著的木牌,遞給他:“你看了之後就能明白了。”
伏危狐疑地接過物件,緩緩開啟帕子,看到木牌上的一個雲字,眉心微皺。端詳兩息後再翻到背面,待看到簡單的牧雲圖後,面色頓時一沉。
他把木牌再度包了起來,看向面前的虞瀅:“我記得在郡治時,那中年男子說過,他派了人到玉縣調查伏家的事情,我以為那人早已經離去了。”
轉念一想:“又或是他派來玉縣觀察伏家的人。”
說到這,似乎想起什麼,問她:“那人什麼情況,死了?”
虞瀅:……
難道不應該先問是不是還活著?
這話,倒是想讓那男人死了乾淨,不至於拖累伏家。
伏危到底還是在懷疑牧雲寨是敵是友。
虞瀅仔細想了想,根據所知的片面資訊說道:“牧雲寨應該是能信的。”
應該能信,但也不能全信。
她記得戰亂時牧雲寨會幫伏危,但隱約記得是有條件的。
伏危眉梢微微一揚,顯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再想到戰亂後,這牧雲展便也不再是山賊土匪了,而是一方勢力了,與其交好,往後定然是利遠遠大於弊。
想到這,伏危當機立斷道:“這人我會保下,你轉告他,讓他咬死了是外地來的,怕被人知道染上時疫後客死異鄉,所以一直躲藏著,至於身份……”
他沉吟了一息,繼而道:“他既是牧雲寨的人,相信這嶺南比我還要了解,讓他自己編撰一個假身份。”
虞瀅認真思索了片刻,應:“成,我會與他說的。”
“你再與他說,若是他被押到衙門,也不能牽連上伏家,如此我才會幫他脫險。”
說著,他把木牌還給了她:“玉縣有時疫的事已然傳了出去,而且牧雲山的悍匪久久未見探子回去,必然還會來打探訊息,屆時會找到伏家這處,那時我再與他們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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