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不曾做過任何謀逆之事,而是被奸人所害,他怎能不自責?
伏危道:“莫叔暗中派人收了父親的屍身,葬在武陵郡,但牌位設在嶺南,若有機會,我與你一起去上一炷香。”
“莫叔在嶺南?”伏震對這位莫叔沒什麼影響,但隱約記得幼時有一個特別玩伴,幼年的大半記憶都是與這玩伴度過的。
隱約記得,這玩伴的父親就叫莫叔。
伏危點了頭:“在的,但現在他的身份是已故之人,為免莫叔與伏家陷入兇險之中,少一些人知道他現在的安身之處,對誰都有好處。”
暼了眼大兄,又道:“總有一日會相認的。”
伏震沉默許久,看向身旁的胞弟:“你能與我說這些,便是心心早有謀劃,既是如此,往後報仇算我一個。”
伏危一笑:“自然。”
兄弟二人聊了一刻後,才並肩回了家。
羅氏面露擔憂的詢問:“大郎你怎了?”
羅氏身體不好,且心頭早有積鬱,兄弟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把此事藏在心間。
不到沉冤昭雪那一日,這事提前說出來,只會徒增母親鬱念罷了。
伏震笑了笑,應道:“聽二郎說不久就要舉遷去豫章,有些心煩意亂,就去練一下棍法發洩一下。”
羅氏聽聞要去豫章,愕然地看向伏危:“我們要去豫章?”
伏危點頭,把緣由說了。
總歸過些日子就要做準備了,現在說出來也無礙。
翌日一早,有人送信來給虞瀅,信上署名雲字,一瞧虞瀅就知道是誰人送的信。
是牧雲寨的寨主。
本來說好每個月看診一次的,但一月和二月牧雲寨主都不得空閒,直到三月,又輪到虞瀅被困在郡治,所以已經三個月沒有複診了。
她一回來,信就到了,看來這玉縣也是有牧雲寨的眼線。
信上約了明日看診。
晚間伏危從衙門回來,虞瀅把信給他看了眼,伏危騰出一個上午的時間與她一同去。
翌日,虞瀅如時赴約。
牧雲寨主看到虞瀅身旁的伏危時,挑眉:“都大半年了,伏郎君現在還是不放心餘大夫來給我看診?”
伏危笑了笑:“非
() 也,只是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找牧雲寨主,就一同來了。”
牧雲寨主點了頭:“那看完診再說。”
虞瀅給牧雲寨主看診,把脈和檢查心跳,再詢問頭疼眩暈的頻率。
一切都朝著良好的狀態發展。
一旁的老大夫道:“這幾個月我都在旁叮囑寨主用藥和膳食,就寢時辰,不敢有任何疏忽。”
“現在情況良好,先前的藥方也要換一下了,一會我再重新寫一個方子。”
話到最後,叮囑:“無論什麼病,半途而廢只會前功盡廢,只有持之以恆,方能長遠。”
牧雲寨主聞言,忽然一笑,偏頭看向她:“認識餘大夫大半年,所言道理和想法真的越發讓我驚歎了。”
虞瀅笑了笑,沒應聲。
在現代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多了去了,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多,他們心中的道理和思想都比她懂得更多。
只能說,愚鈍的人不是天生愚鈍,不過是時代侷限性罷了。
看完診後,虞瀅與老大夫出去寫方子了,屋中只餘伏危與牧雲寨主議事。
沐浴寨主理了理衣袍,看向伏危:“伏郎君因何事尋我?”
伏危開了口:“我想託寨主幫忙尋一個人。”
“何人?”
“四年前曾在豫章周家二郎,也就是現在玉縣知縣麾下任過校尉一職的人。”
聽到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