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可與岳母單獨說幾句話?”
李氏點了頭。
八娘出了屋子,伏危掛著淡淡的笑意看向李氏,開了口:“舅兄得岳父真傳,醫術定是很好,往後我若是能再往高處去,必然會再拉舅兄一把,去了餘家如今罪臣賤籍的身份。”
李氏眼神變了變,隨即又黯然道:“去年大赦,伏家也在其中,但也是被流放了二十年才得赦免,這去除罪臣賤籍的帽子,談何容易?”
“兩年內,我必然能讓餘家去了罪臣的名頭。”
伏危語氣甚是真誠,讓人生出信服之心。
李氏面露狐疑:“你怎麼這麼確信?”
伏危微微向後倚靠,淡然一笑,語氣閒適:“我既能一年的時間內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便能更上一步。”
這般從容的姿態,讓李氏動搖。
“幫餘家,於你而言到底有什麼好處?”
伏危:“六娘是我珍視之人,只要我與她一日還是夫妻,那麼我便會把餘家納為自家人,既是幫自家人,為何要涉及到世俗利益?”
話到最後,伏危的笑意深了些:“岳母你說是不是?”
李氏聽得非常明白,他幫餘家是因為六孃的緣故。
若是哪一日六娘不再與他是夫妻,他便不會幫餘家。
這話聽著合理,但又好像蘊含著一絲威脅,是錯覺嗎?
而且……
聽他的語氣,他似乎很喜歡六娘。
但以他這樣有才有貌的郎君,怎會對六娘那樣的性子生出這般深厚的感情?
在李氏懷疑時,伏危又道:“舅兄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一直住在這樣的環境也不行,等處理了八妹的事情後,我再尋關係讓舅兄能離開石地村,起碼能到新縣做活。”
流放前頭三年,入城還需得報備,進城做活,談何容易?
當初抄家的時候,雖然還留有銀子,可路上和安置都花費了很多。到了這石地村沒有衙差庇護了,便被地頭蛇搜刮去了許多錢財,若非年後得六娘幫襯,只怕日子難過。
聽了伏危的話,李氏動心了。
八孃的事情有法子解決了,尚不足以讓她激動。可大郎畢竟是她親生的
,就是孫子也是親的,若能在縣城謀生,那自是比現在在地裡刨食要好得多。
伏危看得出來李氏的變化,沒有再多言,繼而起身一揖道:“小婿尚要趕路,便不久留了。()”
李氏聽到他說要走了,恍然回過神來,忽然又想起了女兒,心下有了些心思。
她問:≈ap;ldo;能不能再等一會,待我寫一封信給六娘,很快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伏危點了頭。
李氏喊來餘九郎,讓他拿筆墨紙來。
與女兒通訊後,家中也備了筆墨紙。
李氏的信寫得不長,不到小半刻就寫好了。
些好後,猶豫半晌才交到伏危手中:“有勞女婿了。”
伏危接下信後,便告辭了。
回到馬車上,伏危笑意淡去,淡淡看了眼手中的信,隨後放入了包裹之中。
想到李氏的反應,伏危一嘆氣。
他方才的話,確實有威脅的意思在,也有讓李氏日後衡量的意思。
他拿整個餘家,拿餘大郎和其後代子孫的安生來作為條件,李氏便是知道了阿瀅非餘六娘,是否拆穿也會衡量得失。
雖李氏失去了一個女兒,她可憐。可阿瀅成為餘六孃的事,並不是得益者,反而也是受害中人。
這件事中誰都沒有能力改變這件事,更沒有誰對誰錯之分。
幾日一晃而過,回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