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就叫苟參坐上了馬車,和眾人一起往長安去。
苟參也不推辭,昨夜他對著韋焉和焦延壽兩個費勁心機,加上後來守著張珂,就需要為她操心,總之是累的不清,就由著張猛讓人牽著自己的黑馬,一個人躺在車子裡,搖搖晃晃的一會就睡了過去。
苟參在馬車裡睡覺,張猛在後面遠離苟參的地方輕聲詢問張珂昨夜的經歷。
張猛向來知道女兒和兒子張坎不同,做事有分寸,雖然剛才苟參已經說過韋焉和匈奴以及羌人不是一夥的,但到底經過了女兒的親口確認,才徹底的放心。
只是張珂一說韋焉的祖上和自己爺爺張騫之間有什麼糾葛,張猛就皺眉,騎著馬一邊沉思去了。
一路晃晃蕩蕩的,眼看就要到了長安,這時遠遠的跑過來兩個騎著駿馬的男子,當先一人面貌英武,身穿禁衛服裝,另一個人面色沉靜,氣質不凡。
闞離認識前面這人是衛士令朱博,就早早打馬迴轉給張猛稟報。
張猛一看,是好友朱博和甘延壽來了,急忙過去說話,朱博先問了張珂的情況,然後又問苟參在哪裡?
正在這時,苟參從車裡露出半截身子,往外一瞧,隨即蹦下,對著朱博躬身做鞠,嘴裡大聲說:“穎水縣縣令苟參拜見衛士令,下車遲誤,萬望勿罪!”
第 135 章 再到長安
朱博一看苟參心裡暗笑,直腰答話說:“免禮,陛下詔你早早到長安,為何今日姍姍而來,你可知罪?”
苟參直起身回答說:“山高路又遠,怪禽啼曠野,落日恐行人,苟參一路且行且探看,如今戰戰兢兢終於到了長安,就是有罪,也該無罪。”
朱博皺眉說:“皇帝詔你前來,說什麼戰戰兢兢,你當膽大前進才對!”
苟參搖頭說:“稟衛士令,苟參從來沒單獨出過遠門,前一次倒是有勇武猛士伴隨,那真是一路披荊斬棘,朝發夕至,而今苟參孤苦伶仃,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呀。”
朱博終於哈哈一笑,從馬上跳下過去伸手拍了苟參的肩膀,扭回頭看著張猛和甘延壽說:“你們瞧瞧,這穎水縣令是不是個嘴上麻溜的?將他自己說的那麼可憐,好像來得晚了倒是怪罪某沒有去接他!”
甘延壽這才也下馬,過來和苟參照面說話。
這甘延壽也不過三十多歲,麵皮白淨,個頭也不是太高,穿著便服,看上去很是普通,他對著苟參躬身說:“縣令!甘延壽有禮。”
苟參急忙回禮說:“早就聽聞期門郎出於其類,拔乎其萃,決事如流,應物如響,才兼文武,出將入相,秀外而惠中,堪稱一時之人傑也,如今一見,果然非比尋常,參,有禮了!”
甘延壽見苟參文質彬彬,相貌英俊,對待自己十分客氣有禮,頓然心生好感,再次躬身說:“延壽承蒙縣令謬讚,慚愧。”
朱博看苟參和甘延壽見過,再次給張猛介紹苟參,張猛嘆息說:“早就知道縣令為一時俊傑,豈不知更是古道熱腸的俠士!昨天如果不是縣令豪邁,想我那女兒不知該當如何了。”
“張猛,感激不盡!”
苟參連忙擺手說:“黃門郎不可,昨日苟參也是恰逢其會,豪邁和古道熱腸,千萬不要再提了,昨日要是衛士令和期門郎任何一位在場,也不至於讓黃門郎徹夜擔心受驚,苟參惶恐啊。”
朱博聽到苟參客氣,笑說:“我卻不行,期門郎要是在,那準是能將那個歹人當場攔截的。”
“總之你救了張家姑子,無論如何也是善舉。”
甘延壽聽了笑笑不語,知道苟參和朱博關係密切。
苟參覺著甘延壽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就坦言說:“其實一切都要謝焦延壽,否則昨夜不知如何。”
朱博聽了皺眉說:“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