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之中,一道金虹落在白灘之上,化為一位身穿金縷玉衣的嬌媚女子。
此時此刻,女子面眸帶煞,對著濃霧飄揺的遠方海中怒喝:“青昭!你這無恥之徒,堂堂大能之尊竟然對著幾條小蛇出手,你枉為大能!”
朦朧的霧氣散去,煙霧消散之處,身著綠衫的妖顏男子緩緩從海中踏浪而來,步伐悠哉,信步閒庭之中,面上帶著一抹慵懶玩味的笑容。
青昭落在一處礁石上,對著華胥氏躬身行禮道:“又見面了,華胥大人。”
他這一臉和煦的笑容,在華胥氏看來卻是心裡只覺得噁心,玉面更加冰冷:“識相的就帶著你那些叛軍滾出我汐山地界,否則今日你可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了!”
青昭不以為意道:“我知道大人已有準備,想必那位青丘狐祖塗山娘子已經埋伏好了吧。不過,要對付小蛇,怕也沒那麼簡單。”
“哦?未曾想這次倒是碰上了個聰明的。”
一句動人心絃的嫵媚之音從天而降,香風拂過,一抹紅色妖嬈出現。
一剎那,天地八方,四周海域已被一股鋪天蓋地的如血紅霧包裹,霧影之中,傳來了陣陣毛骨悚然的魑魅笑聲。
血霧拂散開,從中心開出了一條豔紅的道路,一個倩麗的身影從那紅霧世界的中心走來。
只見那女子邁著婀娜嫋娜的身姿從洶湧地海浪之中走來,巨浪舀起,狂風吹來,卻無法讓她雲髻之間一根青絲凌亂,也打不溼那如霞紅裙的一處裙角。
這絕色的妖嬈,傾世的美豔,讓天地萬物都似乎因她而黯然失色。
因她出現,兩人的心緒也在一瞬變得不同。
華胥氏如似終於見到了定海神針,定住了心中的波瀾起伏。
而原本已覺大局在握的青昭,心中卻莫名開始變得有些焦慮不安起來。
就算他已經準備了足夠的後手,可現在也開始變得沒有底氣。
女媸淺淺看了青昭一眼,面上雖仍舊笑靨如花,可心中已經開始冷笑。
青丘狐族的攝心術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以如今女媸的境界,根本無需她施展動法,哪怕是一言一笑都帶著非凡的媚惑之力。
這非凡的妖媚也在頃刻間便讓青昭亂了心神。
華胥氏道:“要小心,這賊廝心思狡詐,必定還有些厲害的手段,你不可大意。”
女媸只眨了眨細緻的眼眸,血瞳之中泛出了一道旖旎的妖曼豔光,目光轉向青昭,意有所指道:“當然,不是本尊前來,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只見那雪白的如蘭纖指只輕輕在虛空一點,面前的青昭便在須臾如鏡裂一般碎成兩段。
空間波動中,亦讓海面遠方傳來一聲狼狽地痛苦慘叫。
女媸冷笑道:“跟老孃玩替身法,你這點手段還差得遠。”
華胥氏也嗤笑道:“這賊逆哪裡知道你這位青丘狐祖追魂奪命的好手腕,仗著自己有些神魂小術就自以為能夠戲弄於你我姐妹。”
“你看,這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聞言,兩位翹楚佳人則紛紛都忍不住嘲笑起來。
片刻後,華胥氏止住笑意,又復肅容道:“好了,你這狐狸先別隻顧樂呵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說罷,華胥氏再度抬首望天間,伴隨著那金色豎瞳之中的神光閃爍亮起,天穹之上,有金風跌宕颳起。
天地大塊噫籲,無窮的風氣在九天之上集聚成形,與雲氣交溶,風雲變幻間,便化作了威力恐怖,帶著鋒利金氣的虛無風災。
這似虛還無的風災成型,頭一個便刮向了巨鰲背上,那位忍著魂魄劇痛,踉蹌爬起地綠衫男子。
他神魂剛被女媸動用追魂術痛擊,周身氣息本就不穩,自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