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加藤想,這種東西根本不用專門去寫。
他漫不經心地瀏覽報告內容,目光突然停在了一個地方,隨後大眼睛,仔細閱讀後,又從頭讀了一遍。
這時西崎回來了。“怎麼?”
“這是什麼?”
“啊……前一段鬧得沸沸揚揚,還麻煩了鑑定科,所以想總結一下。”
“我問的不是這個。這裡出現的女人,你見過?”
“女人?”
“喏,曾我孝道當天去和前上司的女兒見面。就是那個女人。”
“啊,你是說約好在咖啡店見面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新海,新海美冬。我問你見過她沒有?”
西崎茫然地搖了搖頭,似乎不明白加藤為何突然興奮起來。“沒有,因為不知道死者是不是曾我孝道。結果證實不是。”
“這個新海美冬,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
“哪個?”
“聽到新海美冬這個名字,你沒想起什麼?這名字可不常見。”
“沒有。我也覺得是個少見的名字……是誰呢?”
“華屋惡臭事件,你忘了?”
“華屋?那案子倒還記得。”西崎表情一變,張大了眼睛和嘴巴,“啊,新海……對了,跟蹤狂的……”
“浜中。”加藤搜尋著記憶,“那個跟蹤狂姓浜中,是華屋的樓層負責人。他說新海美冬是他的情人。”
“想起來了。那女人很厲害,始終否認和浜中的關係。加藤,你當時覺得她在撒謊。”
“這個新海美冬,”加藤指著西崎的報告,“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
“不清楚。”西崎歪了歪腦袋,“這名字很少見,應該不會是同名同姓。就像剛才說過的,本想查明屍體身份後再……這也是頭兒的指示。”
“這倒沒關係,我明白。”加藤把報告放回西崎的桌上,又點了一根菸。
“如果是同一人,你覺得有什麼疑點嗎?”
“不,倒也不是什麼疑點。”
“可看你那表情,明顯是很在意。加藤,那時你不是構思了一個大膽的推理嗎?你說跟蹤狂有兩個,跟蹤新海美冬的人和騷擾其他女店員的並非同一個,另一個跟蹤狂就是惡臭事件的案犯——我覺得挺有意思。”
“寫小說可以,但無法讓上頭的人認同。”
加藤想起了當時的情況。儘管奇特,但他對自己的推理頗有自信。如果上司能認同他的觀點,派人徹查,肯定能找到證據。但上司只拘泥於浜中,最後進了迷宮。
加藤清楚地記著新海美冬的臉,特別是她的眼睛,深深地烙在他腦海中。被她注視時,會有種莫可名狀的不安,似乎整個人都要被她吸進去。只要回想起她的眼神,那種感覺就會再現。
那個女人又出來了……
這肯定是偶然。常年幹刑警這行,當然會遇到這種事情。每次辦案,會見的人數都非常龐大,雖然案子完全不同,但幾年後可能又會找同一個人調查。這種情況他也碰到過。
但對那個新海美冬,加藤認為不能當成偶然。華屋一案,那女人也處於微妙的位置,而這次和她約好見面的人又失蹤了。
他回過神來,發現西崎正擔心地看著自己,便苦笑著彈落菸灰。
“我這是怎麼了?既然死者不是曾我孝道,不管和新海美冬有怎樣的關聯,我們都管不著。”
西崎似乎看透了加藤的內心,什麼都沒說,只是咧了咧嘴角。
過了兩天,扇大橋屍體的身份即告查清。在位於三鷹的口腔醫院發現了與死者的情況完全一致的病歷,那人是一家小型印刷廠的老闆,很快,他妻子及其情夫因殺人嫌疑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