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面容扭曲。
這點小傷。在旁人眼裡萬分悽慘。可對劉煜而言,委實算不得什麼,如果不是他全力收斂,以他的特殊體質,這會兒早就連傷疤都看不見了。聽著胤翔狠辣而無情的言辭,劉煜一字一句開口道:“他的命是我的,你別動!還有,今晚不要獨處。找些人徹夜狂歡!”
胤翔傻愣愣的道:“你要作甚?你傷成這樣,我哪還有心思狂歡?!”
“聽我的話!”劉煜冷冷地一笑:“今晚會有一些事情發生呢……”
胤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笑道:“我明白了!今晚宮中設宴,我本來不想去的,你既開了口,我去就是,宴後再與麾下將士相邀群玉院喝酒!”
劉煜勾唇笑得邪魅,拍拍胤翔的臉頰,柔聲讚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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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劉煜和田文靜帶回了對胤禮和甄太貴妃不利的賬冊,但在太上皇或者說天道的干預下,如山的鐵證宛如虛無,太上皇不但不讓胤真治罪於胤禮和甄太貴妃,甚至為了彰顯他對這對母子的寵愛,還在宮中舉行夜宴。
太上皇、甄太貴妃、胤禮相攜來到御花園的宴會現場,和樂融融親密無間的氣氛看上去不像關係冷漠疏離的皇族,倒似尋常的一家三口。牽著甄太貴妃走到帝后位置落座,又將胤禮安置在身邊,太上皇揮袖道:“開宴吧。”
鐘鼓琅琅,琴音錚錚,鋪著紅毯的御花園走入一群身段婀娜的舞姬,踩著時而婉轉,時而激昂的旋律翩然起舞,引人入勝。太上皇卻無心欣賞,與年近四十依然豔色奪人的甄太貴妃耳語談笑,好不親熱。一眾妃子看紅了眼珠,就連臺下的臣子,也都頻頻側目。胤禮端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晶亮的眼裡滿是愜意和自得。
宴會過半,大臣們酒酣耳熱,漸漸放得開了,逮著機會便湊上前給胤禮敬酒。胤禮來者不拒,臉上至始至終帶著親和的微笑。
太上皇與甄太貴妃小酌幾杯,從她豔麗無雙的醉態中回神的時候,卻發現幼子已被大臣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個個臉上帶著恭敬而諂媚的表情。平素乖巧聽話,性情內向的幼子今日高談闊論,意氣風發,顯得很是陌生。
太上皇臉上慈愛的微笑淡了淡,朝左右看去。老十三正與一幫武將劃酒拳,依然是那副跌宕不羈的混樣兒;身為皇帝的胤真安安靜靜獨坐一旁,不見失落,亦不見妒恨,與他視線對上,舉起酒杯遙遙致敬。太上皇心裡偎貼,亦舉起酒杯回敬。
就在這檔口,喝得醉醺醺的莊親王福全踉蹌上前,口齒不清的道,“太上皇,老臣敬你!”
莊親王比太上皇大幾歲,是太上皇的二哥。當年太上皇的父親在挑選繼承人的時候,這位莊親王本也是候選人之一,只是他明確表態,“此生願為賢王”,這才讓太上皇波瀾不驚的繼承了皇位。也許正是因為莊親王如此識相,太上皇對他頗有幾分兄弟情義,這會兒自然更不會駁他臉面,當即舉起酒杯笑飲。
“哎,慢著!小杯喝不爽快,換大碗來!”莊親王扔掉拇指粗的小酒杯,撈起兩個大碗,滿上後硬塞進太上皇手裡,催促道:“喝喝喝,痛快點!想當年我們對飲,不喝完一罈是不會離桌的!”話落咕咚咕咚喝得乾淨,然後把碗口往下一摜,仰首大笑。
太上皇無奈的一笑,卻也依言飲下一碗。
莊親王喝得比他更多,身子搖搖晃晃站立不住。歪在御案下一會兒傻笑一會兒抽噎,然後慢慢轉頭看向甄太貴妃,扯開嗓門叫喚道:“這。這不是甄嬛嗎?多年不見,身段越發豐碩迷人了!還記得你未出嫁的時候,咱兩多快活麼?船上,車裡,樹林中,你死死地纏著本王,小嘴兒叫的多動聽。多歡快啊!本王如今還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