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看樂子了。新月卻很喜歡這樣被人矚目的感覺,她對上乾隆看似溫和的目光,越發覺得皇上也在鼓勵她。
“昨日,努達海將軍為奴才姐弟送行,因為今日是奴才的生日,所以還特意為奴才準備了燈火歌舞。奴才看了之後,覺得好欣慰、好溫暖、好開心。雖然端親王府沒了,可還是有人記得奴才的生日,精心地為奴才準備,奴才心裡不知道有多麼感激。”新月陶醉道。
“可是,克善偏偏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要問罪整個將軍府,理由竟然是區區一句生日賀詞。其實,那不過是隨口說說,並沒有影響到誰。更沒有不尊敬皇上太后的意思啊。可克善只是為了一句‘萬壽無疆’,就把所有參與知情的人都殺了,這樣太殘忍了。”
悲天憫人的神情,悲憤難抑的語氣,新月深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皇上您以仁孝聞名天下,枉殺人命這種事情,您一定也不能容忍吧?!可克善卻做出這樣殘暴的惡行,他給您的聖名抹黑了。皇上,奴才慚愧。沒有教導好弟弟,對不起死去的阿瑪,奴才請您責罰。”
“你的確該受責罰,”乾隆一直在注意著劉煜,見他沒什麼難過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向新月瞪著眼說道:“卻不是因為沒教導好弟弟。其實。朕更應該感謝你。多虧了你沒教導克善。他他拉府上的事,是朕命克善全權處理的,這樣的處理結果也是讓朕滿意的。唯一讓朕不滿的,就是克善怎麼沒將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一起杖斃呢?!
‘萬壽無疆’這是一句連皇后都不得使用的祝詞,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了能隨便說說的話?即便這樣,你也認為自己對皇室存有尊敬之意麼?這件事若非是克善也在場。換做朕親自去處理的話,就不是死幾個奴才的事,整個他他拉府從主子到奴才一個都跑不了。
而且,熱孝之期。不傷心父母親人去世,你倒還有心情過生日,可真是端王的好掌珠呢。”乾隆輕蔑地睇了目瞪口呆跪在地上的新月一眼,繼續道:“不過這也沒什麼,你都敢趁著克善病重的時候勾引有婦之夫了,過個生日能有什麼,對不對?”
“不,我沒有!”新月下意識地向雁姬看去,口中已經辯駁道。她不明白,明明她跟努達海才剛剛表明心跡,為什麼皇上就已經知道了。而且,還當著正室雁姬的面被揭發出來,這太突然了。對於雁姬,新月多少是有些心虛的,所以她第一時間看向她。
雁姬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毫無震驚的意思,只是目光冰冷地俯視著新月。難道,雁姬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新月不由回想,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在望月小築的時候,每當克善房裡沒有旁人的時候,她和努達海才會表現親密。所以……又是克善!
新月憤怒地瞪著劉煜,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拖後腿的惡毒弟弟。看到她這樣子,乾隆把劉煜拉到身邊,隨手將吳書來手裡的摺子甩到新月跟前。那上面記錄了新月跟努達海之間的一切,什麼時候說了什麼話,什麼時候擁抱,什麼時候接吻,比她自己記得都清。
“這,這不是……”新月想說這不是真的,可乾隆等人的冷眼下卻說不出來。她乾脆豁出去了,重重叩首道:“太后,皇上,奴才這也是情不自禁啊。自從被努達海救了之後,奴才的心裡就再也放不下別人。我們本想剋制著自己,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
“皇上,太后娘娘,請准許克善跟她單獨說話。”趕在這女人說出更多廢話之前,劉煜跪下叩首請求道。他需要跟新月單獨談談,而乾隆也需要跟太后單獨談談。畢竟,處理一個親王格格卻不跟太后商議,這樣說不過去不說,也很容易得罪這慣於自以為是的老太太。
太后跟乾隆對視一眼,便點頭同意,吩咐桂嬤嬤給兩人安排一個房間。劉煜的年紀小,乾隆有些不放心,便吩咐吳書來跟著伺候,也防著新月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