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老神甫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不要讓古老的書卷安靜太久」,這是規定。
「那我沒有疑問了。」
「您剛才檢視了許多資料,看您的表情,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吧?」老神甫點了點頭,「我可以幫忙。」
「我發現一些有關「異端崇拜」的記錄——雖然和我要調查的事件沒有直接聯絡,而且那些記錄本身也很零散,但我覺得不太對勁,」凡娜坦然說道,「那些異端崇拜具備共同特徵,且集中發生在1889年上半年,並在第六街區的工廠洩露事件之後戛然而止……」
老神甫認真聽著凡娜的描述,隨後在對方的指認下找到了那些對應的檔案資料。
「就是這些,」凡娜指著被翻找出來的檔案,「理應無效的獻祭儀式,實質性的精神損傷,規模雖然都很小,卻都是實實在在的異端崇拜行為。所有案件的結案報告看起來也很正常,該抓的抓了,該判的判了,但我認為這每一樁案件其實都······沒有調查到位。」
「對於這種規模的案件而言,把涉事者抓獲並審判就已經等於調查到位了,但您說得對,當好幾起類似的事件疊加在一起···情況就不同了,」老神甫翻看著檔案,皺了皺眉頭,「所有舉行獻祭活動的人都是受到了「莫名的蠱惑」,蠱惑的源頭卻調查不出來麼…」
他咕噥著,突然抬起頭來。
「審判官閣下,您只檢查了1889年的檔案是嗎?」
「是的,」凡娜點點頭,並緊接著反應過來,「您的意思是…」
「您關注的那件事確實是發生在1889年的,但您有沒有想過,這些古怪的異端崇拜案件卻不一定是從1889年才開始,」老神甫飛快地說著,緊接著便抬頭看向書架的另外幾排,「更早一些的記錄在這裡,從下往上數的三排都是,都可以翻閱。」凡娜立刻走向那些檔案,和老神甫一同開始檢查案卷中的記錄。
凡娜立刻走向那些檔案,和老神甫一同開始檢查案卷中的記錄。
而不過片刻之後,他們便幾乎同時在各自翻閱的案卷中找到了類似的異端崇拜事件記錄。
1888年,1887年,甚至一直倒推到1886年,都有。
「這裡也有一條記錄··發生在港口區的獻祭事件,還有這邊,和上一次紀錄相隔只有兩個月!」
凡娜飛快地翻閱著手中的檔案簿,感覺自己的心臟正砰砰直跳,她抬頭對那位老神甫說著自己的發現,卻突然發現老神甫正定定地站在書架前,一動不動地盯著某個地方。
「您發現什麼了嗎?」凡娜立刻皺了皺眉,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有1885年的記錄,」老神甫彷彿喃喃自語般輕聲說道,「就應該在這裡的,就在這一排,在1884年之後··..··但現在1884年之後便直接是1886年......」
「就到這裡吧,」第六街區邊緣,鄧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與雪莉來時的方向,微微呼了口氣說道,「再在這裡調查應該也不會有更多收穫了。」
他們在那座小教堂裡耽擱了很長時間,但僅憑他們現在這「倆人加起來不如一隻狗」的神秘學水平,顯然不足以破解地下聖堂中詭異的時空閉鎖現象。
在他們離開之前,地下聖堂便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狀態,那位介於灰燼和活人之間的修女則仍舊在教堂主廳中虔誠地祈禱,對鄧肯和雪莉的離去沒什麼反應。
教堂外觀仍然破敗不堪,教堂周圍仍然空曠無人。
不過雪莉對教堂裡有什麼秘密其實已經不大在意了。 「我·····我真的可以回家嗎?」
她頗為緊張地看著鄧肯,語氣忐忑中卻又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猶豫。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