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30。　御史大夫府。日。內。

張敞率領吏役多人，不問情由，衝入御史大夫府中，聲勢洶洶。

相府眾人正欲上前攔阻，張敞喝道：“　吾奉詔前來查辦事件，敢抗拒者即行拿下。”眾人見來勢甚大，只得讓其進內，張敞帶同吏役，直入內庭。

丙吉家中上下人等，出其不意，嚇得戰戰兢兢，面無人色。

張敞：“傳御史大夫大人接旨。”

家奴：“御史大夫前去祭廟，尚未回府。”

張敞：“傳御史大夫夫人出來聽審！”

丙吉夫人進：“不知大人前來有何要事？”

張敞：“跪下！……”

丙吉夫人大吃一驚，呆在那裡。

張敞：“跪下！”

丙吉夫人仍舊未動。

張敞一手下小聲地：“夫人下跪接旨。”

丙吉夫人跪下。

張敞卻並未宣旨。說道：“夫人何故擅殺婢女？如實招來。否則罪加一等！”

丙吉夫人大吃一驚：“前日家奴不慎將皇上欽此寶劍摔破，老身一氣之下將其痛責。家奴突然跑出。後在門外遠處樹林尋見，已上吊身亡。大人何出此言，老身何時殺她？”

張敞突然用手一指跪在前面的所有家人和家奴：“你們說，誰殺了這個奴婢？”

沒有人應聲。

張敞：“不說是吧？來人，將這些人統統帶回京兆府，到了那裡，你是啞巴也得開口！”

31。　御史大夫府。日。內。

祭廟回來的御史大夫丙吉走進空無一人的府邸，不禁大吃一驚。

32。　御史大夫府。日。內。

御史大夫丙吉奮筆疾書。

29。宣室。日。內。

漢宣帝閱讀奏章。突然眉頭緊鎖。

【御史大夫丙吉畫外音】我妻並未殺害家奴，實乃張敞栽樁陷害……張敞屬下違法經營，於長安市上私自售酒，臣下屬將其處罰，張敞因此懷恨在心。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請陛下派員徹究，以分曲直。

漢宣帝沉吟良久，毅然在奏章上批閱：速將此案交廷尉查辦。

30．未央宮。前殿。日。內。

漢宣帝：“廷尉，丙吉夫人殺害奴婢一案，結果如何？”

從渤海郡圓滿回來、已被漢宣帝任命為廷尉的龔遂上前一步：“啟稟皇上，御史大夫丙吉大人府上家奴因過失被夫人訓斥，一時羞愧難當，於御史大夫府遠處樹林上吊自殺。丙吉夫人殺害奴婢，缺乏足夠證據。”

漢宣帝臉色一變，目光轉向張敞。

張敞臉色大變，終於跪在地上。

漢宣帝：“當初膠東王國起亂。你自請前往膠東。上任後，重獎重罰，嚴厲制裁。不過數月，盜首就擒，黨羽解散，國中就此安靜。朕因其執法嚴明，將其重任為首都第一官吏、出任京兆尹。出任高官這才幾日，就如此鉅變，你太誇張了吧？就因為御史大夫丙吉的屬下，查抄了你違反法令私自在長安市上售酒的門客，你就挾私報復，誣陷他人。將御史大夫府邸大小几十口人統統押到京兆尹府，你打算給他們灌辣椒水呢，還是坐老虎凳？嗯？”

張敞面色蒼白，汗珠不住地滾落。

漢宣帝：“來人，將張敞剝奪官冕，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張敞身上一顫。

所有的大臣身上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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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監獄。夜。內。

石顯在獄卒陪同下進。來到張敞牢前。

張敞看見石顯，正欲起身。

石顯示意他原地就坐。

石顯：“張大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