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戰場了,我娶你可好?”
姜九笙往前了一步,不喜不怒,鎮定得好似置身事外:“容歷,若是滿朝文武反對呢?”
炎泓帝,名諱容歷,除卻已去世的文箏太后,這大楚天下,也就只有定西大將軍敢稱這位九五之尊的名諱。
“我可以與天下為敵。”
她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離去,毅然決然。
世人只知老定西大將軍無兒,只有一女鶯沉,替父征戰,卻不知,她是為了她的王,束起了長髮,著一身戎裝平定西北。
她怎捨得,他做亡國之君。
就一句臺詞,郭鴻飛半天才從戲裡出來,收了收表情:“可以了。”然後對兩位女演員說,“你們回去等訊息。”
姜九笙才出來,莫冰就問:“有把握嗎?”
她想了想,就事論事:“傅冬青的演技,應該在我之上。”
傅冬青入戲很快,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淑女裙,卻僅用一個眼神,便演出了女將軍的殺伐之氣,有馳騁疆場的鐵血,卻也不失兒女情長的柔情。
莫冰看過傅冬青的戲,演技確實沒得說,但姜九笙也不差:“你的意思是說希望不大?”
姜九笙想了想,搖頭:“不一定。”
“你跟我打哈哈呢。”
“兩天後自然知道結果了。”
棚裡。
郭鴻飛捏了捏眉心,扭頭問蘇問:“你中意哪一個?”
他不鹹不淡地扔了一句:“傅冬青的演技不錯。”
“是不錯。”郭鴻飛擰眉,可姜九笙……
“姜九笙的悟性很高,”蘇問翻著手裡的劇本,漫不經心,“可塑性更大。”
郭鴻飛眉開眼笑了:“我也覺得。”
姜九笙只看了前半部分的劇本,卻把人物的心理抓得精準,一分不差。
劇本里,定西大將軍出征了,那是她最後一次去戰場,再歸來,是屍首,她沒有嫁給炎泓帝,而是選擇了守他的江山,他的子民。
那段戲後面還有一部分。
定西大將軍鶯沉毅然轉身後,炎泓帝也毅然追了上去,他抓住了她握劍的手:“阿禾,你不願意嫁我嗎?”
她沒有轉過身去,漫天大雪裡,聲音帶著顫抖:“那年橋西河畔,我給你的玉琮,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
那年,炎泓帝還沒有登基,是京都最俊俏的歷親王,她也不是馳騁疆場的定西大將軍,只是閨中繡紅裳的及笄女子。
歷親王選秀,定西將軍府鶯沉小姐是入選秀女。邊疆急報,她的父親叔伯全部戰死沙場,選秀那天,她脫了襦裙,穿上了戎裝。
還是沒忍住,回了頭,她紅著眼睛,說:“容歷,你守著京都,我給你守邊疆子民,待我歸來,”
炎泓帝接了她的話:“待你歸來,我娶你為後。”
“好。”
他鬆手,看著漫天的雪,還有她越走越遠的背影,那一別,不是生離,是死別,定西將軍沒有歸來,炎泓帝也從未立後。
姜九笙回到家中,就接到了郭鴻飛的電話。
郭導言簡意賅:“十月開拍。”
“好。”
姜九笙掛了電話,趴在沙發靠背上:“時瑾,我接了個電影,十月開拍。”
時瑾關了廚房的火,擦了擦手才坐到她身邊:“我知道。”
她報備:“沒有親熱戲。”
時瑾眉宇輕蹙:“有感情戲。”
確實有,還是那種讓人久久都出不了戲的感情戲,編劇很厲害,感情的著墨分明很少,卻刻骨銘心。
她笑著問他:“不想我演?”
時瑾搖頭:“只是有一點嫉妒。”屋子裡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