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說,“有一個前提條件,不要試圖用歪門邪道,我不是不會,你敢用,我就敢回敬給你。”
張揚肆意,卻不是毫無底線。
傅冬青睨著眼,斷的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姜九笙,你可真狂。”
她笑著回敬過去:“我男朋友是時瑾,我狂一點怎麼了?”
傅冬青啞然無語。
儀式完全結束時,夕陽已經快要沉入地平線。
姜九笙捏了捏眉心,窩在保姆車的後座上:“我眯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嗯。”莫冰給她拿了一條薄毯。
助理小麻開車,小麻是個慢悠悠的性子,車也開得慢吞吞的,最適合在車上閉目養神,突然,他急剎車。
姜九笙睜開眼:“怎麼了?”
小麻靠邊停了車,開啟窗戶往外看了兩眼:“前面好像撞車了。”奇怪,前面那好幾輛黑色轎車,他怎麼覺得眼熟,好像總是出現在他們附近的感覺,時瑾大佬派來的?
剛好,時瑾的電話打過來。
“笙笙。”
“嗯。”
他聲音很低,溫溫柔柔的:“我今天不回去了,晚飯已經幫你訂好了。”
姜九笙問他:“你要去哪?”
“要出差去黎城。”
她眉頭稍稍蹙了:“幾天?”
“五天。”
這幾天她都有行程,沒辦法跟過去,人還沒走,她就開始不放心了,聲音悶悶的:“你要好好休息身體,尤其要注意安全。”
“嗯,不用擔心。”他還有話交代她,“笙笙,我又給你找了個助理,你以後去哪都讓她跟著。”
她沒有多問,應下了:“好。”
“這五天不要吃工作餐,到了飯點會有人送過去。”
“好。”
時瑾停頓了一下:“等我回來。”
聽得出來,他很不捨。
他不在跟前,她特別想抱他,聲音也軟軟的:“嗯,好。”
時瑾說的那個助理第二天就過來了,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叫秦左,很不愛說話,個頭很小,很瘦,生得英氣,剪了很短的頭髮,帶了幾分男孩子氣,總是站在離姜九笙兩米外的地方,不遠不近,面無表情的,並沒有什麼存在感。
姜九笙猜想,她應該是時瑾找來的保鏢。
當然,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比如,她乘坐的車全是防彈改裝過的,她出行時暗處有許多人跟著,小區樓上樓下新搬來的鄰居全是練家子……
秦行:“……”
時瑾他媽防賊啊。
這五天,發生了很多事,比如,那是回家路上碰到的撞車並不是單純的交通事件,是暴力襲擊,比如,秦氏吞併了黎城一家規模很大的上市公司,比如,黎城的一個走私團伙曝光,死的死,傷的傷,坐牢的坐牢。
比如,宇文衝鋒的母親唐女士,吞了半瓶藥。
晚上八點,宇文衝鋒趕了過來,家庭醫生剛剛急救完:“她怎麼樣?”
“已經洗胃了,沒什麼大礙,就是,”趙醫生遲疑了一下,鄭重地說,“可能要請精神心理科的醫生過來。”唐女士的心理疾病已經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宇文衝鋒道了謝,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抽了根菸,才走進房間,唐女士躺在床上,定定地看著牆頂,護工在換藥,還有個人在病床前坐著。
“你在這做什麼?”他說出的話很冷,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
徐蓁蓁回頭,看見了他,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驚喜,細聲細氣地回答:“我來照看伯母。”
“誰讓你來的?”宇文衝鋒沒有走近,隔著距離睇著她,臉上不見一貫的漫不經心,全是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