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走,一雙手在蔣凱身上胡亂揮舞,湯正義見人不老實,直接過去,拷上了手銬,把人拖走,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爸!”
“爺爺!”
徐平徵擰著眉,有幾分痛心,別開眼,沒有再看。徐老爺子也什麼都沒說,只是對賓客致歉。
到底怎麼一回事,在場的也都看明白了,假千金詐騙冒充,真千金認祖歸宗,這種戲碼,在豪門權貴裡不是什麼稀罕事,只是沒想到素來家風嚴謹的徐家,也會有這檔子狗血之事。
誒,說來姜九笙也是好命,有時瑾這個男朋友,現在又多了徐家這層關係,以後在華夏七省都可以橫著走了。
不過,從頭到尾,姜九笙都寵辱不驚,不置一詞,淡淡然地觀望,不喜也不怒,不驚還不懼,這份心性也確實有徐家的風骨。
散場後,徐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圍過去,瞧著姜九笙,好生歡喜,這才是徐家人嘛,多順眼。徐老爺子嘴巴一直咧著,領著姜九笙去認親戚,平時一個個在官場商場都端著不苟言笑與一本正經,這會兒,一個個樂得跟個傻子似的。
姜九笙有點不適應,她性子慢熱又冷清,只能儘量禮貌周到。
時瑾捏了捏眉,正想把她帶走,電話響了,是陌生的號碼。
他接聽:“喂。”
是刑偵一隊的周肖,聲音有點發抖:“時醫生嗎?”
時瑾道:“我是時瑾。”
那邊語氣又急又快,說了個大概。
時瑾掛了電話,也不管徐家的人,上前去把姜九笙牽到身邊,蹙著眉頭同她說:“笙笙,我有緊急病人。”
姜九笙點頭:“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一旁的徐老爺子一聽,趕緊見縫插針,一臉期待的小表情,甚是生動:“笙笙,你今晚跟爺爺回家住不?”
姜九笙在遲疑。
老爺子表情一變,憂傷極了,長長嘆一口氣:“誒,發生這麼大事情,我心裡難過啊,也這麼大年紀了,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睡得著。”說著,他作勢要抹眼淚,做出又心酸又可憐的表情,“要是有個人能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就好了,瑟瑟也不在家,我一個孤家寡人,誒!”
身後,徐家一群小輩一致覺得,老爺子可以出道了,演技派,老戲骨。
姜九笙哭笑不得,不好再拂了老人家的意:“我今晚回徐家。”
老爺子樂呵了。
時瑾隨她,只說:“手術結束後我過去。”
老爺子瞬間不開心了。
還有更過分的,時瑾低頭在姜九笙臉上親了一下才走。
老爺子鬱卒!
現在的男人真特麼浪!當眾親別人家的小姑娘,不要臉!
九點四十,秦氏酒店門口停了一輛救護車,四周全是帶槍的警察,剛從拍賣會上出來的賓客,一見這陣勢,都自覺繞道。
周肖站在救護車旁,焦急地頻頻看向酒店大門,一見時瑾出來,立馬上前去:“時醫生。”
時瑾頷首,問急救的護士:“人怎麼樣?”
來的是天北醫院急救科的人,見時瑾,立馬回話:“槍傷,左胸口十厘米處,血壓心跳體溫都偏低,生命體徵不太好。”
“意識。”
護士回:“意識還是清醒的。”
時瑾上了救護車,周肖一頭大汗,也跟著上去了,刑偵一隊幾個都要上去,被時瑾回頭一個不冷不熱的眼神制止了。
救護車開動了。
“時醫生,”周肖一副看救世主的表情,看著時瑾,眼睛紅通通的,跟哭了似的,“你一定要救救我們隊長。”
一個大老爺們,還帶著哭腔。
也不怪周肖會哭,這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