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琴配合得毫無違和。”
不待姜九笙開口,厲冉冉就接話了。
“那是,我家笙笙長了一雙天生玩音樂的手!”眨巴眼,等誇讚,“是吧,謝大師。”
謝蕩哼哼一聲,分明嘴角都快翹上天,還故意擺了個傲嬌臉:“還可以,沒砸我謝家的招牌。”
嘴角繼續翹上天。
厲冉冉腹誹,你就可勁兒作天作地吧!
姜九笙只是笑笑,把吉他放下,走去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機。
“我去打個電話。”
她打了一聲招呼,邊撥手機邊往外走,接通後,先開了口:“剛才在彩排,沒聽到。”
是時瑾,方才的半個小時裡,有他三個未接來電。
他問:“累不累?”
“不累。”姜九笙拿了一瓶水,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你呢,有很多手術要做嗎?”
“下午還有一臺。”
時瑾坐診時間不長,其餘時間基本都在手術中,而且,姜九笙聽時瑾的醫助肖逸說過,通常來說只有大手術才會由時瑾來主刀,可大手術哪個不耗時耗力,一臺手術下來,不用一天也要半天。
他音色沙啞,聽得出來倦意,姜九笙有些心疼:“不能讓別的醫生做嗎?”
時瑾似笑:“別的醫生成功率會低一些。”
說到這,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姜九笙脫口而出:“我家時醫生最厲害!”
電話那頭,時瑾低低地笑。
姜九笙是玩音樂,對聲音尤其有感覺,時瑾這幅嗓子當真得天獨厚,她不聲控,也聽得有些著迷。
“時瑾,”她坦白又正色地說,“我想摸你的手。”
不聲控,可她手控。
他話裡寵溺,音色帶了愉悅的輕快,答應說:“再等等,我很快過去找你。”
姜九笙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晚飯過後,姜九笙接到了恩師謝大師的電話。
謝大師名諱暮舟,剛到耳順之年,是國內最早一批絃樂老前輩,傳業授道將近二十年,桃李滿天下,是位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
姜九笙是謝大師收的最後一個入室弟子,也是謝大師最喜歡的一個,平時十分袒護,謝大師又是個頑童性子,愛煙愛酒,和姜九笙這個小弟子的喜好不謀而合,師徒兩人處著倒更像朋友。
姜九笙接了電話,喊了聲‘老師’。
謝大師拖著長長的語調:“笙笙啊。”
口吻有些別有深意。
“嗯?”姜九笙耐心地聽完下文。
謝大師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蕩蕩有沒有找過你?”
“晚飯過後沒有。”她有些不明其意,便問,“怎麼了?”
謝大師沒顧上回答,在電話裡頭罵了謝蕩一句:“那個慫貨!”罵完,謝大師又恢復了慈祥和藹,“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然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姜九笙不知所云。
那邊,謝大師剛掛了電話,就又一個電話打到謝蕩那裡,可不比對愛徒的態度,對他家不肖子,謝大師一向硬碰硬。
“你小子,是不是要認輸?”語氣裡全是老子對小子的怒其不爭與鄙視不爽。
謝蕩是個反骨,不給順毛他就能炸了,梗著脖子說:“誰認輸誰孫子!”
“那你磨磨蹭蹭個屁!”
他家那小公主直接掛他老頭子電話了。
謝大師嘿嘿一聲,這波藥下得猛,就等瞧戲,心裡特美,牽著他家二公主湯圓:“湯圓,走,去樓下遛彎。”
湯圓那隻二哈,公主病得不得了,趴在門口,一副不抱不下樓的架勢,一身作天作地天下最臭美的毛病跟謝蕩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