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
“湯圓。”
還沒反應。
謝暮舟提氣:“湯圓!”
湯圓鳥都不鳥,一雙眼珠子釘在博美身上。
謝暮舟火了,直接拽著湯圓的狗繩子,拖著它走,它不肯走,就抓著籠子,嗷嗷叫喚,那叫聲,悲愴中帶了淒涼,淒涼中帶了不捨,不捨中帶著憤恨,就跟生離死別似的。
謝暮舟大師:“……”哎喲喂,這討債的!
湯圓長得膀大腰圓的,是怎麼拖也拖不動,姜九笙便說:“老師,不然讓湯圓也住幾天院。”
湯圓:“嗷嗚!”
謝暮舟大師嘆氣:嫁出去的狗子潑出去的水!
最後,謝暮舟只好讓寵物醫院的護工專門把姜博美旁邊的籠子空出來,湯圓歡歡喜喜地住進去了,對著它的狗子哥哥汪汪直叫。
從頭到尾,隔壁的博美犬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姜博美忙著傷心呢,媽媽不接它回家,狗子也有脾氣的。
回公寓時突然下起了雨,九里提大道口有交警在查車。
時瑾停了車,幫姜九笙把圍巾帽子遮好,這才將車窗搖下。
車窗外的交警穿著制服、雨衣,警帽戴得隨意,雨水順著輪廓淌下,是一張立體俊郎的臉,笑起來帶了幾分匪氣,一身警服正氣,卻沒有絲毫違和。
“真巧啊,時醫生。”
時瑾微微頷首:“霍隊長。”
霍一寧笑了笑,敬了個禮,然後公事公辦,查了證件,又做了酒精測試後,便放行透過。
姜九笙問時瑾:“你們很熟?”她與霍一寧有過一面之緣,也是在警局。
時瑾邊打方向盤,邊說:“不熟,只在警局見過幾次。”
車掉了個方向,後視鏡裡剛好能看見大道口,霍一寧正在查車,是一輛賓利,似乎是車主不配合,他手裡拿了警棍,敲了敲車頂:“出不出來?”
賓利的車主依舊不配合,穿著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樣子,
霍一寧直接把手從車窗伸進去,把人從駕駛座上往外拽。
賓利車主當即惱羞成怒了:“你鬆手!”推搡了兩下,可對方紋絲不動,他惡狠狠地放話,“你再動手動腳老子去警局投訴你!”
霍一寧扯嘴笑了笑:“投訴可以,等做了酒精測試,我用警車載你去警局投訴。”
賓利車主徹底沒招了,沒見過這麼狂的交警,不看車牌,不看車價,逮誰是誰。
姜九笙收回目光,隨口誇了一句:“霍隊長,很帥。”真的,那擒拿的動作行雲流水,特別帥。
時瑾微沉了聲:“笙笙。”
姜九笙看向他,側臉輪廓緊繃。
他說,語氣很嚴肅:“不要誇別的男人。”
“……哦。”
又吃醋了。
時瑾踩了油門,銀色的沃爾沃飛馳遠去。
雨越下越大,九里提的大道口攔截了數十輛機動車,逐一排查。
“霍隊,”交警小侯小跑過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雨聲太大,他扯開嗓門大聲說,“有個車主不配合,說只讓你測。”
霍一寧問:“哪輛車?”
小侯指著左後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
霍一寧拿了警棍過去了。
小侯很是佩服啊,不愧是幹刑偵的,那氣貫長虹的陣勢!怪不得外號瘋狗,就沒霍隊不敢扣的人,管你是開法拉利還是賓士,管你爸是書記還是市委。
一旁的小王看了一眼法拉利,問小侯:“是女車主吧?”
小侯詫異:“你怎麼知道?”
小王掰手指算了算:“這個月第十四個。”
“第十四個什麼?”小侯很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