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大片妖嬈的香檳玫瑰前,安靜得格格不入。
林安之朝她走過去,蹲下了,脫掉她的高跟鞋,指腹摸到她腳後:“新鞋子要磨軟了再穿,我以前教過你方法的,你忘了嗎?”
他仰著頭看她。
“懶得弄了。”她往後退。
他不鬆手:“別動好不好?”
莫冰愣住。
她平時工作強度大,下了班回家,便不願意動,以前,她的衣服鞋子都是他給她操持,那時候她也會開玩笑。
“要是哪天我們分手了,我估計得過廢了。”
“不會分手。”那時候,一提到分手,即便是玩笑話,林安之也會戰戰兢兢,然後跑過來抱她,“莫冰,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的。”
不過,他們還是分開了。
他手裡那個四方的盒子裡面裝了創可貼,他蹲在那裡,低著頭,給她腳後破了皮的地方貼了三張,輕輕揉平了,給她穿上鞋,然後,他才站起來,看著她。
許久,他說:“不要總是吃外賣,不要太晚一個人回家,不要睡覺不關窗戶,不要穿這麼高的鞋。”
以前她就是這樣,他不在的時候,會過得一塌糊塗,他總要耳提面命,一遍一遍囑咐她這些瑣碎的事。
他們分手時,太倉促,好多話都來不及說。
風迎著面吹過來,莫冰的眼睛也被刮紅了:“那你也不要空腹喝酒,不要難受的時候抽菸,不要跟誰都不說話,不要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個人哭。”
他以前就是這樣,要是她不在,他就孤零零的,不和任何人交流,沒有工作的話,很多天都不會說一個字,一個人抽菸喝酒,晚上被夢驚醒了,會抱著她哭。
林安之以前說過,他就在她跟前哭。
莫冰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他做夢了怎麼辦,是不是忍不住了就一個人哭。
他點頭,答應了:“好。”
她也說:“好。”
然後,他朝她走過去,她也朝他走過去,擦肩而過之後,她蹲在了地上,摸了摸磨腳的地方,太疼了,忍不住眼淚。
林安之沒有回頭,他過去了她會哭得更狠。
喧鬧不停,紙醉金迷裡醉生夢裡,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舉杯,有人飲酒,風在繼續吹。
“莫冰。”
她抬頭,淚流滿面。
姜九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怎麼哭了?”
莫冰擦了擦眼睛,對她笑:“風太大了,有沙子。”
“那我給你吹了一下。”
然後姜九笙蹲下,抱住了她。
還愛著,可怎麼辦,看見了就會疼,會哭。
徐家慈善拍賣,作為徐家唯二的公子,徐青久自然要來,他攬著蘇傾的腰,大大方方地接受四面八方的注目禮。
連著好幾天,蘇傾的黑名都在網上掛著呢,外面風言風語把她罵得一文不值,不過,見她嘴角的笑,似乎陽光明媚得很。
她一身黑色修身的禮服,長髮半挽,化了淡妝,只是她長相偏風情妖媚,夜裡更像個妖精。
男人本來依著酒桌正喝著,一口酒突然噴了出來:“那是——”他有點難以置信,“蘇傾?”
身邊的人扔了張紙給他:“是啊。”
這兩人都是正當紅的男藝人,頭髮染得騷包紅的那個是秦氏娛樂立捧的男演員,張雲光,理平頭的是剛進修回來的偶像歌手許霄,再加上蘇傾,被娛樂圈稱之為流量三小生。
如今,蘇傾小生突然變成小花。
張雲光揉了一把眼睛:“我去,還真是個女人。”那腰,那腿,還有胸,沒錯了,不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我艹!”
許霄調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