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自然熟,笑得人畜無害:“年三十的,這是去哪呀?”
謝蕩不冷不熱:“去姜九笙家過年。”
談墨寶一聽,表情瞬間萬變,羨慕——嫉妒——恨吶!
“估計還有的堵。”談墨寶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大方懂事雍容大度,和藹友善地問,“要不我車借你?四個輪子的開不過去,要兩個輪子的。”
謝蕩對在高架上游蕩的某人有點好奇:“你不用回家?”
談墨寶一副滿不在乎習以為常的樣子:“我離家出走呢。”楊女士太聒噪,她需要淨化淨化耳朵。
謝蕩就沒有深問,眼神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車窗外。
談墨寶立馬把她的座駕往前推了推:“小綿羊沒開過?”
黃色的小綿羊,看上去就很……很蠢。
謝蕩猶豫了很久,勉為其難了,問談墨寶:“駕照帶了?”
“帶了。”
謝蕩說:“我們換車。”
看在他是笙笙的師弟的份上,談墨寶很爽快:“好。”
謝蕩下車,她把小綿羊的頭盔遞給他,是黃色的鴨子造型。
他沒接,一臉嫌棄地看著那個黃燦燦的東西:“有沒有不這麼蠢的?”他尊貴的頭,他無與倫比的羊毛卷,怎麼能戴這麼蠢的東西。
好想打他哦!
忍住,談墨寶攤攤手:“沒有,就這有這麼蠢的。”愛戴不戴。
謝蕩糾結了一下,看了看堵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高架,接了那個‘蠢斃了’的頭盔:“你號碼給我。”立馬補充,“別誤會,換車用。”
談墨寶嬉皮笑臉地回敬了一句:“你也別誤會,我是你師姐的腦殘粉。”至於這個小祖宗,一生黑,不解釋!
然後,一手給號碼,一手給車鑰匙,成交!
大雪覆了來時路,御景銀灣裡的雪松,被積雪壓彎了枝頭,偶爾枝頭鳥兒啄了啄枝丫,才露出少許青蔥色。
姜九笙放下棋子:“老師,您又輸了。”
又輸了!
第三局,屢戰屢敗!
謝暮舟喝了一口茶,是溫的,不知是姜九笙何時給他添了茶,還沒盡興:“笙笙,再來一盤。”
她說好,揀棋子的時候,訊息響了,看完,轉頭問莫冰:“會下棋嗎?”
莫冰嘴裡含了一塊綠豆糕:“不會。”
“那你下去幫我接一下時瑾弟弟,你見過,秦明珠,他有點路痴。”
有點?哪止喲。
莫冰抽了溼巾擦了擦手,比了個OK的手勢,起身拿了外套和傘,出了門。
姜九笙與謝暮舟又開了一局,時瑾在廚房,偶爾,會出來看看她,只是坐在她旁邊,觀棋不語。
陽臺上,一大一小兩隻豐滿的胖狗在大眼對小眼。
湯圓咧嘴嚎:“嗷~”狗子哥哥~
博美愛答不理:“汪!”閃一邊去!
湯圓撓博美尾巴:“嗷~”狗子哥哥看我的頭花~
博美甩開:“汪!”快瞎了!
湯圓湊過去:“嗷~”狗子哥哥我美嗎?
博美抱頭:“汪!”傻狗!
湯圓再湊:“嗷~”狗子哥哥親親~
博美一爪子撓過去:“汪!”別碰本狗!
湯圓一口叼住博美的爪子:“嗷~”狗子哥哥一起生崽~
博美反抗:“汪!”本狗爺寧死不從!
“嗷~”生崽~
“汪!”不要!
湯圓直接撲上去,把姜博美壓地上了,就湯圓那噸位,小小個的博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被壓著動不了,然後湯圓流著哈喇子舔了它一臉的口水,舔臉也就算了,還扒著它肚子嗅它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