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黃鴨子頭盔取下,放玄關櫃子裡了,換了鞋進去,一眼就瞄到了陽臺上,湯圓正壓著博美,肥大的身子整個包住了博美。
辣眼睛!
謝蕩惡聲惡氣地喊:“湯圓,你給我過來!”霸王硬上弓算什麼樣子!還要不要臉了!
湯圓甩頭:“嗷!”就不!它拱,舔狗子哥哥的毛,蹭狗子哥哥的肚子,“嗷~”
生無可戀的姜博美:“……”
您的狗子哥哥已經放棄了治療。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屋子裡多了些人,時不時有狗叫聲,熱鬧了許多。
姜九笙去了廚房,從後面抱住時瑾,往他口袋裡塞了一個紅包,笑著說:“壓歲錢,老師給你的。”
時瑾關了火,轉了身:“你給明珠和謝蕩也發了。”一人一個紅包,他看見她給了。
“嗯。”有什麼問題嗎?姜九笙沒怎麼明白時瑾的意思。
時瑾抿了抿唇角:“我沒有。”
“……”
姜九笙哭笑不得,解釋說:“他們兩個是小輩。”一個是師弟,一個是弟弟。
時瑾攬住她的腰:“我知道,只不過,我還是嫉妒。”
他眉頭蹙著,是認真的。
“那我家時醫生想要什麼?”姜九笙仰頭看他,紅色的高領毛衣,襯得膚白如雪。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瑰姿豔逸,他的笙笙好看得讓他移不開眼,時瑾說:“要你。”
姜九笙淺笑:“本來就是你的。”
他把她撈到懷裡,要吻她。
“笙笙。”
“笙笙。”
謝蕩催命似的,在客廳嚷嚷:“快來,我們合奏。”
姜九笙抿唇笑著,踮腳在時瑾唇上啄了一下,便去了客廳,片刻後,時瑾聽到了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合奏樂,很悠揚歡快。
時瑾想:要不要去把他家笙笙抱進來?
罷了,今夜除夕,要讓她開心些。
一曲歇,謝蕩還抱著小提琴,用指腹撫了撫琴絃:“笙笙,這把小提琴哪來的?”
“在賽爾頓的香裡橋淘來的。”是非賣品,她求了許久,店主才忍痛割愛。姜九笙問謝蕩,“喜歡?”
謝蕩眼珠子盯著琴,半天沒挪開眼,傲嬌得一本正經:“一般般吧。”
這口是心非的樣子。
姜九笙放下大提琴:“是送給你的。”本來就是給謝蕩求的,她又不拉小提琴,當時一眼看到,只覺得琴身的木刻十分漂亮精緻,便想到了謝蕩,他素來喜歡漂亮的東西。
謝蕩一聽,眉毛高興得都要飛起來,還作天作地地死不承認:“那我下次獨奏會就勉強用它了。”
謝暮舟看不下去,一腳踢過去:“勉強個鬼,裝什麼裝,過來給我削個蘋果。”
謝蕩把琴小心地放好,往沙發上一坐,抬起自個兒的手,反反覆覆端詳欣賞了一番,說:“天才小提琴的手,是用來削蘋果的嗎?”
謝暮舟剛想賞他一腳。
時瑾從廚房走出來:“謝蕩。”
謝蕩立馬警惕地回頭:“幹嘛?”這個姓時的幹嘛這麼一本正經?怪嚇人的。
時瑾禮貌又溫和的口吻:“能過來幫忙嗎?”
謝蕩懵:“幫什麼忙?”
“洗菜。”
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醋王!謝蕩甩頭:“不要。”天才小提琴的手怎麼能洗菜,他的手嬌貴著呢,天天要保養。
當爹的聽不下去了,他這兒子真是憑實力找揍:“人家小時天才外科醫生都能給你做飯,你洗個菜怎麼了?”
謝蕩哼哼,有意無意地撥了兩下小提琴的琴絃——看見了吧,笙笙送的,眼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