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肖打了個眼色,開始錄口供:“你與死者喬方明是什麼關係?”
蘇萬江不看趙騰飛:“我們不熟。”
“也就是說你們認識。”蘇萬江點了頭,趙騰飛才繼續,“請具體說明一下。”
他目光閃躲,低著頭說:“我和他在地下賭場見過幾面。”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強調,“只是見過面,沒有往來。”
沒有往來,心虛什麼?
“昨晚九點半到十點這個時間段,你在什麼地方?當時有沒有人和你在一起?”
蘇萬江遲疑了老半天,支支吾吾了一頓,才說:“我在家裡睡覺,沒有別人,家裡就我一個人。”
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趙騰飛了解了,接著又問:“你幾點到家,在那之前都做了什麼?”
“我和朋友先是在小吃街吃宵夜,八點多的時候又去了天行街喝酒,我喝醉了,九點左右朋友把我叫醒,然後我就回家睡覺了,一覺睡到了中午,然後起來去買飯,在小巷子裡看見有人在打牌,我就賭了幾把,回來你們警察就已經在我家了。”
“你沒有不在場的證明。”趙騰飛停頓了一下,看著蘇萬江的眼睛,“不排除你醉酒後行兇殺人。”
他猛地站起來:“我沒有!”他情緒激動,憤慨不平地辯解,“我一回家倒頭就睡了,我什麼都沒做,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審訊室裡的玻璃是單向可視的,霍一寧坐著,蔣凱站在他後面,錄音傳聲器開著,蘇萬江的聲音從隔壁審訊室裡傳過來,清晰又憤慨。
這個樣子,看起來倒不像撒謊。
蔣凱就揣測了:“隊長,會不會是蘇萬江醉了,殺了人自己不知道?”他端著下巴,一臉福爾摩斯般高深莫測的表情,“我以前看過一個犯罪電影就是這樣,兇手喝醉了酒,根本不記得自己殺了人,所以連測謊儀和微表情都沒有破綻。”
霍一寧一雙修長的腿不好好放下,搭在了桌子上,回頭瞥了一眼:“電影沒有告訴你,破案要講證據?”
蔣凱抓了一把頭:“兇器也沒找到,現場也被水衝乾淨了,除了死者和蘇萬江,第三個人的痕跡都沒發現,證據渺茫啊。”
“不是還有屍體嗎?”霍一寧起身,“去催一下法醫的屍檢報告。”
“這就去。”
霍一寧從審訊室出來,小江喊他:“隊長,有人找。”
警局門口的椅子上,坐了兩個老人,稍年輕一點的端坐著,穿著西裝不苟言笑,稍年長的那位拄著柺杖,穿一身中山裝,一雙眼睛矍鑠,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霍一寧。
霍一寧走過去:“請問您是?”
老人家擺擺手,臉色很嚴肅:“你先忙。”
霍一寧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把隊裡的人叫到一起,開了個小會,總結了一下這個櫥櫃殺人案目前的線索和疑點,最後安排任務。
“蔣凱,你去地下賭場調查一下死者和蘇萬江的關係,再查一下他們的財務狀況。”
“YESSIR!”
“正義,你去一趟兇案現場,走訪問問,看昨晚有沒有異常情況,再查一下監控,所有蘇萬江昨晚去過的地方都不要漏了。”
“YESSIR!”
“周肖,去把蘇萬江嘴裡說的那位朋友請來警局做口供。”
“YESSIR!”
“小江,你留在局裡,整理一份死者和蘇萬江的身份資訊以及人際關係。”停頓了一下,霍一寧補充,“還有通話記錄。”
“YESSIR!”
刻不容緩,卻有條不紊。看得出來,這個刑偵隊長的統籌能力很強,思維邏輯也縝密。
這樣的男人,瑟瑟哪裡是對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