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正義指了指照片上,“蘇萬江家的陽臺,與這位鄰居家剛好是相連的,蘇萬江住的不高,三樓,是老式小區,沒有防盜網,身手敏捷一點基本可以從這家爬到那家,我也盤問過那位鄰居了,案發時間裡,她有不在場的證明,排除了鄰居作案的可能。”
然後是趙騰飛那邊的調查結果:“證人姜民海的證詞也屬實,八點左右的時候,蘇萬江確實和姜民海在小吃街吃夜宵,路口的監控也拍到了,八點二十左右,兩人去了天行街喝酒,只不過天行街那一帶沒有監控,而且到了晚上客流很大,賣酒的老闆對這兩個人並沒有太大的印象,根據姜民海的證詞,蘇萬江當時喝的很醉,九點左右他才把人喊醒,之後蘇萬江就回了出租房,徒步回去大概半小時左右,與死者喬方明的死亡時間剛好吻合。”
霍一寧摩挲著下巴,思忖了片刻:“小江,你那邊呢?”
“我查過通話記錄了,死者喬方明在八點二十左右,確實給蘇萬江打了一通電話,應該就是死者在去蘇萬江家之前打的,電話打通了,通話時間只有三十秒,不過,蘇萬江的口供說他沒有接到電話,而且手機在案發當晚就遺失了,目前還沒有找到,至於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接的,還不能確定。”歇了一口氣,小江繼續補充,“另外,兩人的財務這一塊,也有很多疑點,蘇萬江的卡里,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進賬,數目還不小,不巧,死者喬方明在近四個月裡,也有五筆較大的財務進賬,前後總計超過了五百萬,匯款賬號每次都不同,而且都是一些洗錢的黑號。”
因為財務問題,而引發命案的例子不少,兩人財務都有情況,確實可疑。
最後,是周肖那邊,剛從法證法醫那裡拿到的結果。
“法醫和法證那邊的報告也出來了,死者身中六刀,致命傷在胸腔,深十八厘米,直接插進的肺部,刀口不齊,兇手手法很生疏,力氣不大,應該不是慣犯,另外兇器是普通的水果刀,目前沒有找到兇器。現場與屍體上也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DNA,不過,在死者的指甲裡,發現了一些膏狀物和纖維,膏狀物法證已經驗過了,是一種燙傷膏藥,指甲裡的纖維沒什麼特別,就是普通運動服裡常用的滌綸,開始我猜測是喬方明在與蘇萬江搏鬥時無意抓到了,但法證給蘇萬江做過人體取證,身上並沒有燙傷,也沒有滌綸的運動服,不排除兇手另有他人。另外,還有一個線索,在蘇萬江家的窗戶上發現了一個鞋印。”周肖指了指黑板上那個鄰居的照片,還有陽臺的照片,做了合理推測,“不過,根據蘇萬江鄰居的口供,可能是那個賊留下的。”
線索彙報完畢。
霍一寧沉思了幾分鐘,心裡有了方向。
“周肖,把喬方明的妻子請來警局做一份口供,瞭解一下那些匯款的情況,以及最近有沒有和人結仇。”
“是,隊長。”
“騰飛,你再找找監控,走訪一下小吃街和天行街,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最好能找到證據,可以證明蘇萬江回家的確切時間,畢竟當時他喝醉了,他與姜民海的證詞不能全信。還有那個‘小偷’,看看附近有沒有監控拍到,蘇萬江家裡有他的腳印,卻沒有盜竊的痕跡,當晚那個小區也沒有誰家失竊,”霍一寧頓了頓,“他應該是第二嫌疑人。”
層層剖析,不愧是隊長,思路清晰。
趙騰飛回:“OK。”
“另外,不確定蘇萬江到底有沒有接到喬方明的電話,正義,你去追蹤一下蘇萬江的手機,看能不能定位。”霍一寧又道,“另外走一趟姜民海住的酒店,查一下監控,核對他的口供。”
湯正義連忙點頭,總覺得這是個高智商犯罪,按捺不住體內蠢蠢欲動的洪荒之力啊。
霍一寧手裡轉著一支筆,啪嗒,扣上了筆帽:“蔣凱,分別查一下是誰在給蘇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