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光是交易支線,就有獨立的幾十條,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這個攤子,蘇伏都謀了十年了。可怎麼說,時瑾都是秦家的頭兒啊,他哪是軟柿子,這邊都要燥起來了,他那邊怎麼還不冷不熱的。
霍一寧透露了一句:“就是時瑾他挖的坑。”
也就是說,蘇伏就是個炮仗?
搞了半天,是時瑾要搞死秦家,林隊放寬心了:“哦,他的手筆啊,那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嘖,手段狠就算了,關鍵是時瑾還最擅長算計人,這樣的人,還好不是警方的敵人。
晚上十一點,雨淅淅瀝瀝開始下,冬天的雨,格外的冷,刺骨似的,滴滴答答敲打著窗臺。
陽臺上,徐博美被雨聲驚醒,抱緊自己,莫名有點怕怕的。
江北與柏林有六個小時的時差,這個點,那邊才剛過五點,每天這個時候,時瑾都要和姜九笙影片。
大抵因為懷孕的緣故,姜九笙最近總是犯困,柏林今天天晴了,這會兒太陽還沒有全部落下去,暖洋洋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她窩在沙發上,懶洋洋的。
“明天晚上八點半有空嗎?”
明天是週四,電影節頒獎典禮會直播。
明天,蘇伏收網。
時瑾眉宇輕蹙著,這幾天,她不在,他總是懨懨的,說:“可能會有事情。”問她,“怎麼了?”
姜九笙說:“我準備了獲獎感言,是說給你聽的。”
她從出道以來,拿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獎項,懶慣了,獲獎感言總是三言兩語,隨心情說,認真準備獲獎感言,這還是第一次。
時瑾陰鬱的心情好了許多,答應了:“好,我會聽。”
她不解:“你不是說有事情嗎?”
他坐在床上,背靠著枕頭,拿了床頭櫃上的紅酒杯:“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事情,都能用錢搞定。”
嗯,確實是這樣。
他喝過酒,唇色很紅,睡衣是黑色的,深色與深色相交,經暖黃的燈光折射,顏色分明得像一幀濃墨重彩的畫。
美人如畫,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很想他,想擁抱和接吻。
姜九笙舔了舔唇,也想喝酒了:“你不要喝太多。”
時瑾嗓音悶悶的:“我睡不著。”他還是把酒杯放下,“紅酒不怎麼助眠。”
她還想說什麼,胃裡忽然翻江倒海,她猛地起身,去了浴室,乾嘔了一陣,又什麼都沒吐出來。
她的孕吐反應有一點早,而且,嚴重。
再坐回電腦前,那邊,時瑾臉色比她的還難看:“寶寶,你怎麼了?”
姜九笙沒打算現在告訴他,多事之秋,他還有事要做,孩子的事等見面再說,只說:“胃不舒服。”
她本來就有胃病,時瑾不疑有他,沒說什麼,拿了手機撥電話。
“你打給誰?”
他眼底有隱隱怒意:“秦左。”
捨不得訓她,他只能對她身邊的人發作。
姜九笙制止:“不用打了,不怪她,我有好好吃飯,是這邊太冷了,我還不太適應。”
時瑾低頭,在按號碼。
他很狂躁,情緒很不對,她不在身邊,他這個偏執病人,總是容易失控,
“時瑾。”姜九笙聲音軟軟的,難得撒嬌。
時瑾把手機扔地上了,把膝上型電腦抱到跟前,整個眼裡都陰陰沉沉的,像烏壓壓的濃墨,化不開顏色。
重重嘆了一句,他說:“笙笙,你不要生病。”不知是氣她,還是氣自己,眉頭緊緊擰著,“你這樣,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又不能替你。”
時瑾有點燥鬱,這兩天一直這樣。
姜九笙安撫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