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村口外,臨近海邊,水聲嘈雜,風聲鶴唳。
大抵因為地段不好,毛坯房只封了頂,窗戶與門都沒有,紅磚修葺,黃土地面,大門靠前是客廳,往裡便是農村房屋修建的臥室,開了窗戶,沒有裝修,只用一層蛇皮袋封著,地上零零散散地有不少磚頭,還有尚未用完的一堆水泥。
姜九笙與談墨寶便被綁著,繩子拴在牆上凸出來的鋼筋上,手腳被捆,嘴巴上還貼著藍色的膠布。
綁架她們的兩個男人是一對兄弟,高個兒的是哥哥,叫孫河貴,矮個兒的是弟弟,孫清貴。
孫河貴提了一袋東西回來,坐門口的孫清貴見兄長回來,起身:“大哥,電話還是打不通。”
孫河貴把東西扔地上,裡面有幾罐啤酒,一袋麵包。孫河貴面相很兇,面板黝黑,嘴角一壓,有些嚇人:“怎麼回事?”
“談西堯一直掛電話。”孫清貴說。
孫河貴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玫瑰金的手機,扔給弟弟:“用這個手機打。”
那個是談墨寶的手機,把人綁到這後,兄弟倆便收了她跟姜九笙的手機,並且關了機。
孫清貴撥了談西堯的電話,才響了一聲:“又被掛了。”
“媽的。”孫河貴踢了一腳地上的磚頭,走過去,一把撕了談墨寶嘴上的膠帶,“你到底是不是談西堯的女兒?”
談墨寶立馬點頭:“我是我是。”
綁匪之中的哥哥暴躁易怒,而且兇狠殘忍,絕對不能惹怒了,她連忙安撫,解釋:“我父親可能在忙,他工作的時候誰的電話都不接,等他忙完了他才會接。”
孫河貴生了一雙金魚眼,瞪著的時候眼珠子微微有些凸出,盯著談墨寶:“最好是這樣。”隨即,又用膠帶封住了她的嘴,蹲在她面前,目光兇狠,“不然,老子拿不到錢,你們兩個都得死。”
踢了談墨寶一腳,孫河貴才坐回門邊,開了一瓶罐裝啤酒,撕著麵包吃,孫清貴則守在毛坯房的大門那邊。
這對兄弟很警覺,便是捆綁她們的繩子外面,還纏了幾圈膠帶,手臂、腿,還有腳踝全部被捆住,再用繩子拴在高處的鋼筋上,要逃脫,簡直難如登天。
談墨寶和姜九笙背靠著綁在一起,都被注射了迷藥,根本沒有體力,別說逃脫,走路都成問題。
談墨寶掙了掙胳膊,綁得太緊,幾乎動彈不了,只有手指能活動,她摸到姜九笙的手,戳了戳她手心,都是冷汗。
姜九笙拍拍她的手背,無聲安撫。
孫河貴一罐啤酒剛喝完,談墨寶的手機響了,她眼睛一亮,有希望了!
“談老頭。”孫河貴看向談墨寶,“你爸?”
她用力點頭。
孫河貴拿著手機走過去,接通了,按了擴音。
談西堯開口就問:“你人在哪?”
語氣很急,有點衝。
孫河貴當然認得談西堯的聲音,扯了扯嘴角,笑得陰狠:“你女兒現在在我們手裡,要想她平安無事——”
孫河貴的話還沒有說完。
談西堯怒氣衝衝地道:“再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說完,手機被結束通話了,只剩一陣忙音。
孫河貴怔了一下,隨即臉色沉下:“媽的。”他抬起腳,一腳踹在談墨寶的小腿上,不解氣,又踹了兩腳,蹲下來,扯住她的頭髮,“好啊,原來綁了個便宜貨。”
談墨寶痛得頭皮發麻,嘴被封著,說不了話,她拼命搖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孫河貴吐了一口唾沫,撕了她嘴上的膠帶,瞪著一雙眼睛,瞳孔猩紅:“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她語速飛快,商量卻篤定的語氣:“讓我給我爸打個電話,我可以讓他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