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老爺子和徐平徵,還有徐華榮夫婦,以及——
“時瑾,我們真有緣啊。”徐青舶笑得根朵太陽花似的,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頗有幾分得意。
時瑾側身,讓了路,等人進來後,關上了門。
姜九笙換好了衣服,從房間出來,見一屋子人,詫異了一下,喊了聲:“徐爺爺。”
徐老爺子眼睛更紅了,滿眼心疼與慈愛:“笙笙……”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哎喲喂,他的心肝寶貝啊。
其他幾位長輩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身風塵僕僕,眼睛都是紅腫的。
姜九笙被看得有點不自在了:“你們坐,我去倒水。”
然後,她去倒水。
然後,徐老爺子、徐平徵、徐華榮夫婦,這四隻跟在她後面,也去了,她走一步,他們就跟一步。
姜九笙:“……”
徐青舶忍俊不禁,趕緊把幾位長輩攔下來:“你們別把人嚇到了,慢慢來成不?”
那四隻就乖乖坐回去了,只是眼睛依舊盯著姜九笙,越瞧越像,越瞧越順眼,這才是徐家孫女嘛,看著就讓人喜歡。
時瑾攬著姜九笙坐在對面,先開了口:“DNA鑑定我已經做過了,”他抬眸,看向徐平徵,“我建議你再做一次,別又弄錯了。”
他強調了‘又’。
徐平徵自責得不行,頭髮亂糟糟的,臉色也很白,腫著一雙眼睛看姜九笙,哽著喉嚨說:“笙笙,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一想到溫家花房的命案,徐平徵就心疼她,越心疼,就越自責,恨不得把心肝都挖出來給女兒。
相比較之下,姜九笙平靜許多,搖搖頭:“這些年我過得很好,沒受過什麼苦。”
怎麼可能沒受過苦。
她越懂事善良,他們就越愧疚。
老爺子想把命都捧給這個流落在外的孫女了,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一臉疼惜地說:“笙笙,爺爺以後會疼你的,我們回去就改遺囑,我的私房錢全部都給你,一點都不分給他們了。”
姜九笙哭笑不得。
被老爺子這麼一搞,氣氛反而不那麼尷尬了,她自在了不少:“徐爺爺,不用的,我有錢。”看著徐老爺子紅通通的眼眶,真怕他哭出來,姜九笙又補充,“我男朋友也很有錢。”
徐老爺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絹,擤了一把鼻涕:“你叫我徐爺爺。”語氣帶著鼻音,好委屈,好難過,“你不肯叫我爺爺,是不是還怨我們?你怨我們也是應該的,我們讓你在外面受了這麼多苦,是不應該這麼輕易原諒,都是我這個老頭子沒用,當年沒有親自去鈿鎮,還有我那過世的老婆子也不對,好好的搞什麼門第之見。”說到動容時,老爺子抹了一把眼淚,“我的錯啊……”
姜九笙有點窘,也於心不忍:“我沒怪你們。”
她活了二十多年了,沒碰到過這樣的眼淚攻勢,與家人相處的經歷更是少之又少,有些不知所措了。
徐老爺子一臉悲傷:“可你不喊我爺爺。”
她頓了一下,有些生硬地開口:“……爺爺。”
她剛喊完,老爺子眼淚秒收,立馬眉開眼笑了:“唉!”
答應得那叫一個響亮。
時瑾:“……”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徐華榮見縫插針,趕緊找臺階:“笙笙,還有我們呢。”
姜九笙硬著頭皮喊:“大伯父,大伯母。”
徐華榮欣慰地笑著應了,妻子王女士紅著眼,把一個玉鐲子塞到了姜九笙手裡,那玉的顏色,一看便是極貴重之物。
她心裡微暖,拒絕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到底是親人,徐家人又是極赤誠熱心的人,雖然還不適應,卻也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