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夕陽已經落了,天漸漸昏黑。
老舊的居民樓裡,皮鞋踩在石板上發出提提踏踏的聲音,男人回頭張望,沒見異常,才推開門。
黃昏後,光線是昏沉的,屋裡沒有點燈,很暗。
男人上前:“大小姐。”
啪嗒。
燈忽然亮了。
蘇伏穿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支菸,領口微微敞著,左邊鎖骨下,露出白色的繃帶,臉上是重傷之後的蒼白:“辦妥了嗎?”
男人搖頭。
蘇伏沐浴後潮溼的眼睛忽然冷下,順手扔出了手裡的打火機:“廢物!那麼多人拿不下他一個,我僱你們有什麼用?”
男人不敢抬頭:“四爺他——”
“夠了!”指尖的煙被她捏得變了形,她眉宇凌厲,“我不需要解釋,只要結果。”
“我會再安排。”
蘇伏譏笑一聲:“已經打草驚蛇了,蘇問會蠢到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男人默不作聲了。
“讓下面的人都給我安分點,不要再被抓到了把柄。”
“是。”
蘇伏狠狠抽了一口煙,將怒火壓下。
好個蘇問,真是能耐,暗的不行,明的還是不行,倒是命硬。
鈴聲響了,蘇伏接通。
電話裡那頭,說:“大小姐,警局那邊有訊息,”頓了頓,“說在現場發現了第三個人的血跡。”
蘇伏臉色驟然沉下。
這天晚上八點整,姜九笙收到了一份快遞,寄件人:死者秦雲飛。
裡面只有一個u盤,姜錦禹用程式檢查了沒有問題,才開啟裡面的檔案,一個影片還有一個音訊。
影片檔案姜九笙見過,是蔣平伯與秦雲飛在茶苑會面的影片,不同的是,時瑾從店裡調出來的監控是沒有聲音的,而這個影片,是近處拍攝,能清楚聽到談話內容。
“這人是誰,認得吧?”秦雲飛把放在桌上的照片推過去。
蔣平伯臉色立馬就變了。
影片裡看不到照片的內容,秦雲飛又拿出了一個檔案袋:“DNA我已經幫你做過了。”
蔣平伯疾言厲色:“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雲飛聳聳肩:“沒什麼,就是請你兒子去我那做做客。”
蔣平伯毫不猶豫:“我會報警。”
“行啊,你儘管報警。”秦雲飛端著茶,“那我就不能保證你還能不能見到你兒子了。”
蔣平伯默了。
很久,他妥協:“你要我做什麼?”
秦雲飛笑了笑,很滿意他的識趣:“我手裡有批貨,想借徐家的博物館銷出去。”
蔣平伯一聽,冷著臉立馬拒絕:“不行,走私是犯法的。”他忍著憤怒,雙拳緊握,“再說,徐老不會同意的。”
“讓他籤個委託書就行了,他那麼信任你,要弄個簽字不難吧。”
蔣平伯默然。
“我也不會虧待徐家。”秦雲飛說,“等貨脫手了,把那筆錢存進銀行轉幾趟,再匯給徐家就行了。”
蔣平伯怒目圓睜:“這是洗錢!”
“說那麼難聽幹什麼——”
影片就到這裡。
短短三分鐘,來龍去脈一清二楚。
蔣平伯二十五年前,在老家結過婚,並不知道妻子孕有一子,秦雲飛以此要挾,讓其打著徐家的幌子,走私文物,且在林氏銀行不法洗錢。
除了影片,還有一個音訊檔案。
姜錦禹點開。
“六少,已經辦好了。”
是秦雲飛的聲音。
他說:“等這批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