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
姜九笙旁若無人似的:“怕不怕上頭條?”
謝蕩把西裝外套扔了,捲袖子:“怕個鬼!”
果然師承一家,默契是自然。
姜九笙解了旗袍最上面那顆釦子,鬆了鬆衣領,說:“你別打女人,男人交給你。”
謝蕩只說:“別受傷。”
話到這裡,姜九笙將旗袍外面的披肩扔下,踩著高跟鞋,緩緩走近溫書甯。
溫書甯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
不是說了嗎?想打人。
姜九笙順手拿了一碟蛋糕,走過去,一把扣溫書甯腦袋上了。
“啊——”
尖叫聲劃破黃昏的碎金,格外刺耳。
姜九笙聽著心情愉悅了不少,她從來不是胡來的人,也不任性,不喜歡與人為難,能懶則懶,只是,一想到莫冰還在醫院裡躺著,她就特別想妄為一次。
不管是非黑白,她就想護短。
姜九笙明白,這種行為,非常胡來,可是怎麼辦,拳頭很癢,打了再說。
被糊了一臉蛋糕的溫書甯眼睛都睜不開,抹了一把臉,眼裡怒火中燒:“姜九笙!”
她暴跳如雷,兩鬢沾了白色奶油,狼狽又滑稽,氣得睚眥欲裂。
再反觀姜九笙,扔了碟子,慢條斯理地從桌上拿了塊口布,細細擦指腹上的蛋糕,沒有半點驚慌失措:“這筆賬記得記在我頭上,是我閒得慌,找你的茬。”
“你——”
沒等溫書甯說話,姜九笙施施然上前,二話不說,摁著她的頭,咕咚一聲,用力叩在了餐桌上。
又是一聲尖叫,尾音還沒落。
姜九笙一把擒住溫書甯掙扎推搡的手,拿起桌上的紅酒杯,朝溫書甯的頭上砸下去。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所有目擊者,全部呆若木雞。
一切動作都太突如其來,誰也沒想到姜九笙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動粗,溫書甯的秘書都懵了好一陣,才回過神,立馬要衝上去。
謝蕩大長腿一伸,攔住了,活動活動手腕:“我師姐在教訓人,輪得到你插手?”
溫書甯的秘書急著護主,面紅耳赤地喊:“讓開。”
不止秘書,三五個男保鏢都圍上來了。
謝蕩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才懶得多說,直接抄起凳子砸人,不要命似的,掄起拳頭就往前衝。
他這輩子啊,肆意妄為慣了,不介意再無腦地慣一慣他謝家的老十三。
一旁的談墨寶呆愣地看了許久,突然發覺,謝蕩,有一點帥。
於是乎,就這麼幹起來了。
溫家到底家大業大,華納影視也到場了不少人,男男女女基本都是圈子裡的,見自家老闆被毆,自然不會幹看著,當然要趁機去幫襯,可腳步還沒邁出去呢,風風火火,衝過來兩個身影。
一個穿紅裙子的,談墨寶,直接蹬掉了高跟鞋,扔了一句江湖氣十足的豪言壯語:“想打姜九笙和她師弟,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
還有一個穿白色小洋裝的,景瑟,不知道從哪來撿來一根棍子,蹦了一句遊戲騷話:“你們是來送人頭的嗎?我會團滅你們的!”
“……”
華納影視的人躊躇了。
保安剛好要上前拉架,然後……
兩小姑娘不管不顧就衝上去了,不問來頭,拽住就打,個子小小的兩個小姑娘,打起架來那叫一個彪悍,愣住的藝人們,還有來不及躲的名媛們,被捲了進去,被扯住了頭髮,被掐住了脖子咬住了耳朵……
轟轟烈烈的群架,開始了。
後來也不知是誰報了警,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