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認出我?”
談墨寶顛兒顛兒地跑過來,興奮地狂點頭:“你就算只露個額頭,我都能認出你。”真愛,不解釋!
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
真是個討喜又可愛的姑娘,姜九笙回以一笑,問她:“要去我病房坐坐嗎?”
“要!”
要和偶像共處一室了,她簡直不敢相信!正激動人心,突然有人喊她名字。
“談墨寶!”
談墨寶充耳不聞,笑呵呵跟著姜九笙走。
“談墨寶!”
“談墨寶!”
還沒完沒了了!談墨寶翻了個白眼,想幹脆拉著偶像走掉。
“有人在喊你。”姜九笙也聽到了,聲音很急切,甚至語調裡帶了慍怒。
她笑吟吟地擺擺手:“不用理,我們走。”
姜九笙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再說什麼,朝電梯口走去。
剛按了樓層,一位婦人便追了進來,上來就一把拽住了談墨寶的手:“談墨寶!”婦人氣急敗壞,臉色十分難看,“你姐姐出了意外,還在急診室裡,你倒好,居然躲起來,你成心的是吧!”
談墨寶:“……”什麼鬼!
拉住她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她‘嫡母’楊氏,一位在人前雍容華貴人後齜牙咧嘴的女士,迄今為止,談墨寶還沒見過哪個兩面派能比楊女士的表演功底好,她第一次見楊女士的時候,還以為是菩薩轉世呢,可當天晚上她就發現,分明是河東獅當道。
扯遠了,談墨寶捋了捋楊女士的話,挑出了重點:“她出了意外,你找醫生啊,找我幹嘛?”
楊女士簡明扼要:“她要輸血小板。”
不是商量的語氣,更沒有懇求,理所當然極了。
談墨寶這才聽出了原委,一隻腳踩在電梯外,抱著手,半邊身子在外面:“所以,要我的?”
“不然呢?”
這一句反問,真特麼理所應當啊。
談墨寶眼底的笑意蕩然無存:“我爸呢?他來了嗎?”
“你爸也在找你。”楊女士不耐煩,催促,“你還不快點。”
談墨寶把眼神撇開,突然嗤笑了一聲,然後抹了一把眼睛,才回了頭,看著電梯裡的姜九笙,拉了拉嘴角,她笑著問:“我不能去你那坐了,下次行嗎?”
姜九笙點頭,她看見她,眼睛紅了,
她還像剛才那樣笑著,只是,眼裡有微閃的清光:“下次,我能叫你笙笙嗎?”
“可以。”
她咧了咧嘴,把彎彎的眼睛眯著,轉身出了電梯。
婦人走在前頭,罵罵咧咧著。
姜九笙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想起來那年的三九大橋下,這個姑娘也是這樣,跪在橋下,手裡舉著賣勞力葬母的牌子,挺直背脊,緊緊攥著手心,孤傲又淒涼。
楊女士把談墨寶帶去了急診室。
抽血的儀器已經準備好了,談墨寶認得,叫細胞分離機,不止第一次見了,真是萬事俱備只欠她躺下了。
“護士,輸她的。”楊女士的語氣不容置喙,“她們是姐妹,也是RH陰性血,以前也抽過,不用再做配型,可以直接輸血小板。”
護士聞言,拿了針頭直接上前。
談墨寶立馬往後退了一步,一手擋在護士前面,扭頭,看向她的父親:“這是第四次了。”
談西堯還盯著治療室:“先給你姐姐輸血,其他的等回去再說。”
語氣急促又果斷,沒有一丁點遲疑掙扎。
談墨寶笑了,抱著手,絲毫沒有要伸出去的意思,不慌不急,她慢悠悠地說:“回去說什麼?又給我開支票嗎?”
談西堯這才把目